或许在她心里,最爱的还是她自己,儿女只是她争宠的工具罢了。
“大老爷,夏少爷喝下的茶里有我亲手下的药,没有男人能抵得过药效,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在,肯定是生米煮成熟饭了,请大老爷明断。”
京兆府尹也是无语了,虽说卫氏这事儿做的太损了,算计亲儿子,可恰恰如此,证据确凿,夏少爷坏了人家小姐的清白,不负责任不行的。
周御史得意道:“我妹妹可是受害者,一切都是他们一家子主导算计,夏少爷若是不负责,我就告到礼部去,夏少爷的秀才功名休想保得住。”
夏尚书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似的,相比儿子的前程,娶谁都是小事儿。
“好的很,周御史,今日之事老夫认了。”
京兆府尹手伸进签筒里,就要宣判,两家肯私了最好不过了。
“我不答应!”
一直不曾说话的夏定邦突然道:“我没有侵犯周小姐,绝不会娶她的,哪怕不要功名,一生不得为官,我也愿意与这等心思龌龊之伍。
周御史,你倒是饱读圣贤书,甚至做了最公正,最清廉的言官,可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不齿。
你们周家满门男的虚伪,女的没有廉耻,多看一眼我都嫌恶心,想让我娶你那个妹妹,我死也不会答应。”
周御史涨红着脸,从来都是他义正言辞的怼人,今日居然被一个少年指着鼻子骂满门,一时间却无话反驳,毕竟周家起了攀附的心思,这是事实啊。
一个巴掌拍不响,周小姐不去人家房间,能有这种事儿发生?
“定邦!”
夏尚书担忧道,“不可意气用事。”
夏定邦给他磕一个头,道:“父亲,儿子想的很清楚,读书不仅仅是为了做官,而是为了更好明明理,做个光明磊落的人。
今日儿子若是妥协,一辈子都不会开心,求父亲成全。”
庞少渊点头道:“岳父大人,定邦说的对,他既然没做过,就不能让人把屎盆子往头上扣,大不了来军中,小婿保管十年之间,培养他成才。”
“谢
谢姐夫。”夏定邦感激道,少年人都有过驰骋沙场,杀敌报国的梦想,庞少渊的支持让他更坚定自己的决定。
卫姨娘和周御史都傻眼了,这是要鱼死网破了,好一个夏定邦!
周御史一张脸阴沉的可怕,如果夏定邦执意不娶,将来肯定会报复自家,平白无故招惹这么一大敌,悔的肠子都青了。
狠狠瞪卫姨娘一眼,掐死她的心都有,一切都是这个贱妇做的好事儿。
卫姨娘惊慌失措,突然道:“可是你中的药怎么解的?”
夏定邦身子僵硬一下,冷冷道:“不需要你管,卫氏,从此你我再无半点儿干系。”
周御史来了精神,道:“对啊,就算你没碰我妹妹,肯定欺凌了别人,也是犯罪。”
夏尚书蹙眉:“定邦,真的吗?”
夏定邦点头道:“是有这个人,不过她是儿子喜欢的人,我们两情相悦,已经定下白首之盟,回头告知父亲,求父亲成全。”
“那就好,咱们走吧,周御史愿意去学院告随便你,反正你家小姐休想进我家的门。
卫氏,你不用再回来了,看在定邦的面子上,老夫不杀你,还你自由,你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了,回头给你一封休书,你和尚书府再无干系。”
“定邦,你不能不管我,我是你生母啊,我十月怀胎生下你,你不能不孝,不能没良心……”
卫姨娘抱着定邦的腿,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也不肯松开。
周御史也慌了,这次咬不死夏定邦,不让夏家付出代价,周家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府尹大人,夏定邦肯定是欺凌了良家,仗势欺人,大人彻查当日的香客,肯定有受害者。
本官今日就等着京兆府的调查结果,为受害者讨个公道,这是我作为御史的监督权,府尹大人可不能徇私舞弊。”
京兆府尹一张脸拉得老长,真是条疯狗,逮着点儿错处不肯放,偏偏他又没办法不管,吩咐差役:“去寺庙里调查清楚,排查当日的香客。
周大人,民不究官不举,人家要是不追究愿意私了,就和本官没关系了,你周大人愿意上哪儿告上哪儿告去。”
“本官明白,为了避免你们偷奸耍滑,蒙混过关,本官亲自监督,本官就不信了,天理昭昭,还有人被欺辱了愿意吃哑巴亏,不肯追究的。”
夏尚书气的要
死,姓周的是非要和自己死磕到底了!
庞少渊扶着他,劝道:“算了,咱不跟疯狗一般见识,由着他蹦跶去吧,为这种小人生气不值得。”
夏定邦也道:“姐夫说的对,狗咬咱一口,咱总不能咬回去吧?
父亲放心,儿子自有分寸,不会做糊涂事。”
“好,为父有你们俩好孩子,老怀甚慰啊!”
夏尚书顿时不气了,不跟疯狗计较。
瞧着卫氏还不肯撒手,火气涌上来,一脚踹在她身上,“贱妇,滚远点儿,你不配让定邦喊你一声姨娘!
来人,让这个贱妇滚远点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