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盛装人不识 不等楚天河完全直立起身形,子武早来到近前: “天河兄真是深藏不漏,原来与公主攀上了交情,我说呢!不把我们这些人等放在眼里!” 此话一出,引得许多大臣对天河呲之以鼻,特别是李尚大人,冷哼了一声道: “目无尊长,却只会借着好皮囊攀龙附凤,真是斯文扫地,斯文扫地呀!” 刘向本也狞笑着说:“楚兄真是平步青云啊!将来定时前途无量!哈哈哈”于是拂袖而去。 天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气恼地瞪了子武一眼,一言不发,悻悻而出。 子武却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天河兄!莫生气呀,我本无意说出那话,唉!你等等我,真的就与我生分了么?” 天河自是不回头,他不是想和子武生分,只是觉得子武变了,而且心里悬着事儿,糟糟的,不想理会子武。 他径直气呼呼的走着,前面传来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云霓公主摇摇摆摆地阻在他的前头,“恭喜状元郎晋升,你可要谢我哦!” “谢你?哦!你以为我会感激涕零啊!”天河沉着脸没好气儿的说。 “怎么?本公主原来是自讨没趣儿!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什么好人心!楚天河受不起你的好心。”天河顿时又记起朝臣们冷眼和讥语,不由仰天冷笑道: “真是招贤纳士皆虚妄,不如拜倒石榴裙!我岂敢如此亵渎了自己的初衷! 且不如挂印封金自天涯。”说罢,早举步走人,头也不回。 云霓公主气得顿足捶胸:“真真的愚人!呆子!什么石榴裙,莲蓬裙的,我只不过不想你屈了才!你你,原来也是个落了俗套的俗人。真气死我了!” 她望着天河的背影又叹气又嘟哝的,不甘心天河这样对她,更怕天河真的做出什么挂印封金的事儿来。 “给公主请安!” 子武不知何时近前来,俯身下拜,公主吓了一跳,见一个小人儿匍匐于脚前—— “你谁呀?不必行此大礼!” 子武谦谦的笑着,直起腰身,他虽然个子不高,但眉目清秀,举止谦卑但不猥琐,有一种读书人温文尔雅。 “你是……” “吾乃天河兄的同窗挚友肖子武。天河兄就那样的秉性,桀骜了些,请公主莫要放在心上。在下一定会劝他,不叫公主枉费了苦心。” 子武不敢直接望公主的脸,只觉得的公主美艳压人。心里道:“老天为什么如此偏心,叫楚天河生就一副好皮囊,却又如此运交桃花!” “你当真能劝他回心转意?” 云霓公主面露喜色,娇笑连声,“太好了太好了!我以为这呆子真的没治了,却原来还有你这等灵秀的人可以救他,你好好的劝他,将来定有你的好处。不过,你得告诉他,以后不许对我说什么石榴裙的混账话,我是他的伯乐,他是我的——我的-——千里马。” 云霓公主眯着眼睛笑起来,与其是跟子武说,不如是自己陶醉在自己的想象里。 子武诺诺连声,公主这时气顺了些,道: “你去吧!有事到宫里找我,就说是我有事传你,随即从腰间解下一个腰牌,拿去,用得着。你可仔细别丢了!也别叫旁人看见。” 公主说完,见子武依然呆在那里—— “你可以退下了。”复又转回头道:“本公主今儿盛装漂亮么?” “公主是至美的,至美的!” 子武赶紧赞叹,云霓公主淘气似的笑起来,她故作飒爽的往回走,像是对身边的两个宫女又像自言自语似的低低的说: “可怜盛装人不识啊!” 子武却手抚着腰牌如获至宝,那御用的腰牌金灿灿的,精美的刻着祥云的图案,不由得子武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