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死淫贼,老娘还带着一众师姐妹费劲巴拉地偷名单,你们就把慧觉赶跑了?啊?”
小院中、傅青舟房间内,秋婵叉着腰瞪着眼,对着虚弱的傅青舟横眉道:“你知不知道为了偷那名单,我们冒了多大的险?现在你和我说,我们做了无用功?”
傅青舟晒然一笑:“饱和式救援嘛。”
“什么乱七八糟的。”
秋婵一屁股坐到了傅青舟身边:“你说吧,怎么补偿。”
“补什么偿啊……”
傅青舟无奈道:“慧觉是跑了,但他的势力盘根错节,就算他不是金蝉寺讲经首座了,但毕竟还是个玄星强者,必然还会有攀附与支持他的人……他现在跑了,谁知道他会利用这些势力、这些人做什么事?”
“你们找着那个蒋把牌,也能扯出这些势力里不少人,省得哪天咱们背后突然被人捅上一刀。”
听他这么说,秋婵恍然。
“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噢。”
她撇了撇嘴:“那行,你来看看这个。”
说着,她袖中抽出了一张叠好的纸,递到傅青舟手边。
傅青舟接过一看,上边写着三个名字,全都是姓蒋的。
“三个姓蒋的把牌么。”
他眨了眨眼:“能确定是哪一个么?”
“这不得等你么。”秋婵伸了个懒腰道:“得你见过他们、看看他们的脸,才能确认呀。”
“噢……对。”傅青舟拍了拍脑门:“今日事太多,脑子都转不过来了。”
“行吧,那你先休息。”
秋婵冲他甜甜一笑:“你还是很厉害的,慧觉这种强者,你竟然去了趟金蝉寺就把他解决了,这我真是没想到。”
“计划赶不上变化呀。”傅青舟也冲她微微一笑:“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
秋婵挥了挥手,潇洒地离开了房间,只留下木门关闭时咚的一声。
傅青舟长舒一口气,兀自瘫倒在了床上。
“老东西,你说……”
他慢慢开口,却忽然顿住。
最后,化作了一声喟然长叹。
……
北漠尽头,天崖。
天崖,不是天涯,这是一处绝壁断崖的名称。
它横绝于北漠最北处,漫天黄沙在此地赫然被一道深不见底的深崖斩断,站在崖边往更北边望去,乃是一望无际的空白,没有沙漠、没有山脉、没有草原,只有苍茫天空。
这天崖横绝千里、横贯东西,无论东面西面,都是常年不变的极端沙暴,莫说是普通人,即便修行者也无法深入,传说中那沙尘风暴中甚至曾陨落过玄星级强者。
在天下人眼中,此地,便是世界尽头。
而此时,这世界尽头的断崖边缘,却出现了三个身影。
宁白眉、宁无书,还有……掌剑书院院长,董倩然。
三人都穿戴着斗笠、斗篷,身上风尘仆仆、满是黄沙。
“大师兄。”
董倩然轻声问道:“这儿……天崖,便是剑妖藏身之处?”
“不错。”宁白眉淡淡道:“近些年,它愈发躁动不安了。”
宁无书微微蹙眉:“即使是你,也杀不了它?”
“呵呵。”
宁白眉平静一笑:“它本死物,何来杀之一说?”
董倩然握紧了手中长剑,一半灰白的长发在风中遮住了眉眼,问道:“大师兄,你始终不肯明说,为何将我与无书带来此地,如今,是否可以说了?”
“可以。”
宁白眉转脸看着她,微笑道:“之前不说,并非刻意隐瞒,只是剑妖有感,非我这等境界,在外提起它,或有可能让它感应到人间烟气,这是极危险的。”
宁无书与董倩然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些疑惑。
“我明白,你们不解。”
宁白眉保持着微笑:“不必担心,此次领你们前来,便是为了让你们了解。”
说罢,他向董倩然伸出了手:“倩然,贤剑。”
“是。”
董倩然应了一声,解下腰间长剑,递到了宁白眉手上。
宁白眉伸手接过,将这柄看似普通的长剑横于身前,轻轻抚过:“王道八剑,能其伏心认主者,不过半数……倩然、无书,此后,你们当多多上心,为它们择寻其主。”
闻听此言,董倩然一怔。
宁无书却干脆得多了,眉头一竖:“你到底要做什么?别弄得和托孤遗嘱似的,你和剑妖打了这么多年,再重的伤也受过,你死不了!”
“呵呵。”
宁白眉将目光投向自己这个女儿,笑道:“为父当然死不了。”
“那你是在干嘛?”
宁无书直截了当地问道:“又是带我们来看观战、又是交待这个交待那个,你不说清楚,今日什么也别想做!”
“无书,你误会了。”
对自己这个女儿,宁白眉格外耐心平静:“只是此次回京之后,为父,恐怕要闭死关了。”
“闭死关?”
听到这三个字,董倩然、宁无书皆是一惊!
“不错。”宁白眉轻声道:“不出意外的话,近年来,天下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