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液体、在风中消散,此时这难民剥落脏石后的皮肤光洁如新,甚至比一般的女人还要白嫩。
“大师!”
这难民跪倒在中年僧人膝下,猛地磕起了头:“多谢您救我!多谢您救我啊!”
梁广昌在一旁,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没问没说,直接上前一把捉过了这难民的手,三根指搭上了他的脉弦。
“治、治愈了?”
他哑声道。
但他还没来得及再多作诊断,便被另一个难民一把推开。
“你、你……”那人盯着跪倒的难民,涩声问道:“你真好了?”
“真好了啊!”
那难民喜极而泣,扯开衣服、挽起袖子,展示着自己干净平整的皮肤:“没事了!你们看,都没事了!”
一时间,难民间大为哄然,一群人纷纷跪倒在僧人脚下,后边的人也开始拼命往前挤,大声哭喊着,求那僧人救他们一命。
梁广昌本还想要过僧人方才那瓶“厄难甘露”一看,却不僧天寿村里的病患也一股脑冲了过来,还是那位池将军眼疾手快、将他拉到了守军保护范围内。
傅青舟与宁无书自然不会跪,他们只是悄悄隐身在树影之中,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
一时间,这僧人身边便密密麻麻跪满了人。
面对周围一大片跪倒的病患,中年僧人微微一笑:“南无百厄难佛……我厄难僧行走天下,便是为除厄平难,诸位莫急莫慌,你们的病,会好的。”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瞬间传遍周围,在每个人耳边响起。
一时间,天寿村外声响震天,哭声、祈福声、大笑声,混杂一处、不绝于耳。
远处岸边那艘船上,直到这时,才开始有僧人缓缓走下。
“这人,至少有六境修为。”
傅青舟蹙眉道:“而他的地位肯定不如李倾……慧觉是从哪找来这些僧人的?究竟还有多少像他这样的人?”
他望向那艘船只,却不想那只船在放下一些僧人后,竟又飘飘然而去,那穿着白色佛衣袈裟、隐于佛光中的僧人并未下船,只是立于船头,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