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檀得知宋旎欢松了口竟愿意来侍寝的消息时,喜悦又怅然。
喜悦的是他终于和她的关系又要进了一步。
怅然则是因为……她真的是自愿的吗?
无论如何,只要她愿意到他身边来,他就是满足而开心的。
门被推开了,太监将她送了进来,而后宫门被重重的关上。
她垂首,柔顺道:“陛下。”
谢檀走过去搂住她,将她紧紧按在自己胸口,许久没有说话。
宋旎欢任他抱着,谢檀身姿挺拔,她竟才到他的下巴,她从未如此清晰的感受到谢檀身上关于男人的特质。
他阳刚而精悍,他的胸膛有着结实肌肉带来的力量感,这个人有着极强的侵略性,早已不是当初瘦弱的少年。
蓦然有股凉风吹过,她却丝毫不觉得冷,滚烫,灼热的感觉在周身蔓延,她的指尖在他宽阔的肩背游移,像是无声的邀约。
谢檀身子一僵,心中悸动不已,她低垂着头,乌发上插着自己送她的簪子,不施丝毫粉黛,朦胧又美好。
隔了近十年的时光,他终于要找回她了么?
他松开她,目光在她脸上仔细打量,“不生气了?”
宋旎欢摇摇头,“没生气。”
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要融化于温水里,呼吸都发烫,只有面前这个人,清凉凉的吸引着她。
“手给我。”他道。
宋旎欢不明所以,伸手过去任他握住自己的手腕。
谢檀的脸色沉了下去,松开她,“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样。”
宋旎欢忽然记起,他通药理,会医术,定是知道自己事先喝了那种药。
她不以为意柔声道:“你要什么,我都可以。”
谢檀咬牙道:“宋旎欢。”
宋旎欢道:“你为宋家建祠堂,还我宋府,澜止也在你手上……以后我会好好听话,不会再自以为是。”
谢檀道:“我宁可你现在再给我一下。”
她抬眼看他,他的额头依然触目惊心的红肿着。
“谁让你这样的?!谁让你这样委身于我的!?你可以拒我伤我,甚至为了反抗我捅我一刀都可以。”
他轻抚她的长发,“但你在我身边还要委曲求全、以色事人,不行。”
下一刻,他不再留恋她的温度,抽回了手,唤道:“来人,让陈良拿解药来!”
宋旎欢心中五味杂陈,那药性上来却不管这些,她不受控制地攀上他的脖颈,浑身软的像水。
他只得揽住她的腰。
她却一口咬在他锁骨上。
他不怕痛,也不躲,无奈道:“你真是……就会欺负我。”
“我告诉你,我不会动宋澜止,你尽可以放心。我绝不会拿他来威胁你委身于我。”
“我要的是你的心,你现在给不了,我可以等到你心甘情愿给为止。”
“你我也算年少相识,对我连这点了解都没有么?”
“我若是要害谢云霁,也绝不会让你知道是我要杀他。”
她松了口,唇上沾着他的血,美的惊人。
“信我一回。”他无奈道,低头看她,轻抚她的脸颊,忍不住吻了上去,“在我身边,你尽可以做你自己。”
“打我咬我也好,只要凡事出自你的本心,我就很欢喜。”
陈良进来,看着皇帝月白色的亵衣又被血染了一块,很是头疼,前几日才额头受了伤,那几天都是在御书房隔着帘子听政的,今儿又不知是哪儿受了伤。
这宋娘子真是皇帝的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