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是吃完了,直到阎凌盛真的死了。珍珠当时就想到了这件事,她都吓坏了。”
夏宝珠思索片刻后问道:“会不会是有人偷走了?”
“偷走?谁会偷这些东西?”林知县不同意这一说法,“再说了,知道毒参这种东西的人本就不算多啊。这么精准的偷走……”忽然林知县想到了另一种可能,“莫非,有刺客?”
夏宝珠没有暴露十七的身份,她看了眼青柳,唐青柳心领神会,问:“林知县,那她是把毒下在哪儿了呢?当天的饭菜都是我们准备的,大家都吃了,显然毒没下在饭菜里。”
“那是因为,毒是下在水里面的。”林知县的回答脱口而出。
“水?”
“是的。阎凌盛最近胃口欠佳,连酒都不喝了。出发当天阎凌盛说自己口渴,珍珠亲眼看到她拿了水袋递给阎凌盛,当时在场的人都是亲眼看着他喝下去的。后来他们上桌吃饭的时候,阎凌盛就说自己头有些晕,这一句话胡安也听到了,当时珍珠以为是他出行太久,累了。结果没想到刚出门阎凌盛就毒发身亡了。最重要的是,他们走的那天,那个水袋,只有秦文茵和阎凌盛两人碰过。”
“那会不会是之前就有人下进去的?”夏宝珠问道。
“我也想过这种可能,但胡安说了,这个水袋一直都是阎凌盛随身携带的,只有他用。而且除了枕边人,基本不会有别人去碰。”
听完林知县说的话,夏宝珠似乎被说服了,她说道:“所以水袋里的毒是她打水的时候就放进去的了。”
“唉,这秦文茵也是心思缜密,”林知县叹了口气,“黄老用老鼠试了那水袋里的水,没有毒。”
他停了下来,脸色瞬间阴沉,连带着声音也小了下去:“然后黄老又测了装水的水袋,才发现是水袋的入口外沿有毒。”
“外沿有毒?这不对啊,”唐青柳出言反驳,“他们走的那天,秦文茵打水的时候我和蓝墨都是亲眼看着的,她是直接把整个水袋浸到水缸里打的水,而且拿出去就给阎凌盛喝了。要是外沿有毒,那我和姐姐还有蓝墨也都喝了那缸里的水,不也应该中毒了吗?”
唐青柳的话说的叫林知县先是一愣,随后瞪大了眼睛:“这……这就是说,是有人事后趁乱将毒药抹上去栽赃的了?”林知县看起来气急败坏的同时也十分懊恼,“那这真凶也太狡猾了吧……”
见林知县这样,夏宝珠赶紧询问:“除了秦文茵,您还怀疑谁?”
“不是我怀疑谁,是他们在互相指认。”林知县长叹一口气,“珍珠怀疑秦文茵,因为只有她碰了水袋,而当天只有阎凌盛用水袋喝了水;胡安还是怀疑陆三牛那个老头,觉得是仇杀;而秦文茵本人则一会儿说是胡安,一会儿说是十七。不过十七这个年轻人也是我第二个重点怀疑的对象,你们或许还不知道,他……他是獬豸楼的人。”
这个我们还真的是知道了。夏宝珠和唐青柳两人心照不宣的谁也没有提起他们不仅知道,还阻止了两回想动手的十七。
“那十七说什么了呢?他本人觉得是谁?”夏宝珠问。
林知县犹豫了一下:“他只问了我一句,这样的人死了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