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本来举行一场别开生面的莲池会,晚上还安排了湖上画船观花灯、赏歌舞。
第二日湖心岛吃河鲜,举行篝火晚会。
谁知席间几位主要角色竟相继离席而去。
先是主家大小姐,紧跟着是大少爷,接着是景炫公子,搏英堂主颜凇和副堂主颜格严。
最后连东阳海朱和周度都不声不响地消失掉,莲池会上的人接二连三走得七七八八。
孟怀远早就坐卧不安,不一会儿,廖雄张皇失措地带来一个坏消息:
“大小姐被坏人掳走,夺煞门的人出现在山庄附近,以大小姐为诱饵,杀了许多搏英堂的弟兄,两位堂主已经领了人马追杀而去。”
因有客人在,大家离开时并未惊动孟怀远。
此番闻言,大惊失色,一下跌坐在椅子上。
该来的还是来了,夺煞门果然对家人下了手。
孟怀远立马令人将冷洛传来问话,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李庆山掳走了小叠,还将自己打伤。
看着鼻青脸肿的冷洛,孟怀远气得浑身发抖,抖动中目眦尽裂,咬牙一字一顿崩出:
“可恶,这个吃里扒外的狗杂、种。”
现在就等夺煞门那边的消息,若是开口要赎金,不知这帮人要怎样的狮子大开口。
夏姨娘听闻李庆山掳走了小叠,当场就站立不稳,花容失色,差点晕倒在地。
不知情的下人还以为她是多么疼爱这位大小姐。
可是又有谁知道,李庆山曾许诺做成一笔大买卖后带她私奔。
现在好了,犯下这等大案,抓回来不被孟怀远打死也得下大牢,恐怕连家人都得受拖累。
纵然是侥幸逃脱,再也不可能在阿顺州露脸。
美好的憧憬瞬间成了泡影,希望全化成了失望。
夏姨娘仿若当头挨了一记大棒,被震得七荤八素,美丽的脸苍白得骇人。
当孟清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就是捷报。
表面猫哭老鼠假悲伤了一回,心里却高兴得很,巴不得小叠此去被毁了清白才好。
最好是交不出赎金惨死在夺煞门,想着就痛快,嘴角不禁扯出个阴险恶毒的笑。
小叠被掳走,夺煞门迟迟不肯下赎金,孟怀远急火攻心。但想着东阳海朱出动的锦衣卫,才稍作平静。
孟怀远想想事情的前因后果,恨不得将李庆山碎尸万段。
便将满腔怒火发泄在李一二身上。
李庆山是他侄子,当初还是李一二苦苦哀求,才在府上谋得一厨子之位。
孟怀远气得额角青筋暴凸,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一拳硬生生将面前的案几砸碎。紧着差人去将李一二擒来。
谁知李一二什么都不知道,此事件也是才听说的。
他一面指天发誓,一面斥骂狼心狗肺的李庆山不得好死。
李一二甘愿受罚,在此事还没任何眉目前,孟怀远只得先将他关押至地牢,听候发落。
小叠一直没有消息,看来东阳海朱这个金龟婿或将失之交臂。
孟怀远焦虑不安,面如黑鸦罩顶,似大病一场。
背着双手在书房里踱来踱去,只待派出的人带回好消息。
戴恩眼里暗藏阴霾,看了孟怀远两眼,心思反转起伏,迟疑着上前:
“老爷!”更靠近一步,“我看孟柏泽与李庆山就是一伙的!没有里应外合,此事定然成不了!”
虽没有证据,但戴恩就是有一种直觉,上次戴仁德失踪后,暗地里打探过,这事或多或少与孟柏泽有关。
虽没有直接的证据,但那日偏偏孟柏泽行踪诡异,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一个大活人莫名消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定是被人灭了口。
“你说孟柏泽也是内奸?”孟怀远怔住,一双精明的眼睛死死盯着,语带无奈。
“我知道你兄长戴仁德不知所终,想必凶多吉少,我也痛心得很。”
孟怀远仰望天花板,一副怅然若怀。
“但也不能因为伤心而胡乱猜测,如若被掳去的是凝儿,兴许我还会相信,但是叠儿?”
他哼笑:“孟柏泽断然不会,他在想什么我明白得很,宁伤了自己也不会让叠儿受委屈,他那点小心思,我只权当装作不知。”
“老爷,我看您是太相信大少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出声的狗咬人最痛......”
戴恩一心想扳倒柏泽为兄报仇,虽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就是怀疑上他。
“好了,大小姐的事我自有计较!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相信不会太久,是不是他孟柏泽所为,到时自见分晓!”
孟怀远打断戴恩的话,当然也有他自己的小算盘,这兄弟俩心狠手辣,除去一个正好,省得有一天合起伙来算计他。
海朱当时多贪了几杯,后来发现场内情况有些不对,即刻招来郑武阳和王生霸询问。
二人只得如实相告孟家大小姐被人掳走。
海朱大发雷霆,怒斥暗卫没有保护好小叠。
可是皇家暗卫只负责保护皇嗣子孙,况主子并未吩咐还要保护孟大小姐的安全。
而且说好的不要轻举妄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