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看贤王那边。”闻纠小声说道。
乔诗年立刻转头去看。
索性两人坐在角落里,偷偷摸摸的动作没什么人注意,就算注意也认为两人没有仪态,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最多再多鄙夷楚闻国一些。
闻纠此次出来本来也就没把楚闻国的颜面放在心上,毕竟现在丢的是他老爹的脸。
他丢的脸,到时候用武力捡回来就行。
强者,会让弱者忘记曾经强者所受之屈辱,会让弱者载歌载舞来歌颂他们的功绩。
“哇喔,平安郡主在干嘛?告白吗?”乔诗年给闻纠捶背的手已经停了好一会儿,眼睛直勾勾看着那边。
慕卿尘对于这种无聊的宴会其实没有兴趣,但是现在是国宴,不得不出席。
他认为自己来与不来都没关系,毕竟没有注意他,他也不想见到某些人。
有时候,他真觉得还不如去边关守着,或者出京做些事。
但是他的皇兄是不会给任何会建立威望的机会。
“贤王殿下,饮酒多伤身。”木青蓝站在慕卿尘身边,她很少见到这个她等待了几年的男人,想要偶遇几乎是不可能的。
唯一能见面,能说话的也就是这样他逃不掉的宴会。
刘贵妃曾经对她说过,她是他妻子的最佳人选。
如此说,那就代表刘贵妃支持她,只要他松口,她就能嫁给他。
可是他手中有一道先帝留下的空白圣旨,他早已将圣旨上的内容填上,他只娶自己想娶的女子。
明明当时她差一点就能嫁给他了,那道空白圣旨明明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可是他只写了婚姻自己做主。
慕卿尘站起身看着含情脉脉的人,他很想忽略那两道视线,但是那两道灼灼的视线让他实在是将要说的话几乎给忘记。
“本王心中有数,木小姐不必每次宴会都来劝诫。”慕卿尘知道只要自己抬头去看,那两道视线就会瞬间消失,然后那两人就会装作很忙的样子。
这样的感觉不算特别讨厌,所以也没有到要等宴会后专门去警告的地步,他大概知道那两人现在在做什么。
他听温文山讲过,那两人最大的爱好就是在背后议论他们感兴趣的所有人。
他有些不明白一个皇子怎么能无聊到和婢女在背后议论他人,还那么明目张胆。
“殿下?”木青蓝看着慕卿尘走神,叫了一声。
“嗯?”慕卿尘疑惑。
木青蓝低下头,羞赧道:“不知殿下明日可有时间,兄长相约殿下去踏青。”
“替我谢谢木公子的邀约,我近来身体不适,太医说少吹风。”慕卿尘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木青蓝都有那么多借口邀请自己,他认为自己已经拒绝的很明确。
他讨厌这些虚伪的人,戴着虚伪的面具。
木青蓝多因为他的容貌而靠近他,那些人则是因为他的权势而靠近,虚伪的打着与他较好的名义,想要从他这里获得便利。
很讨厌。
不觉间,那两道目光消失了,他倒是也没去看。
“木姑娘若是无事,请让一让,你挡着我看舞了。”
木青蓝已经习惯他这样冷淡不近人情的模样,微微福了福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哇,南疆的小姑娘果真好看,我喜欢她身上的银饰。”乔诗年小声对闻纠说道。
质子们开始进场,他们身后跟着各自的使团,虽然即将就要寄人篱下,但是气势很足。
闻纠却看向羽丹的世子,看上去十六七岁的样子,回头对乔诗年说道:“但是你不觉得这个世子身上的珠玉玛瑙更好看吗?”
“嗯嗯,看上去很值钱。”乔诗年盯着世子腰间的配饰,羡慕之意溢于言表,“有钱人家的孩子,第一次出场都穿得这么华丽,闻纠,这么看来,咱们好穷呀。”
“别着急,看青狼族的人,他们只有兽皮。这么看来,咱们的财力也不算最垫底。”闻纠拍拍乔诗年的手,示意她去看青狼族那个少年。
少年穿着单薄的棉布衣,左肩披着一整块兽皮做成的单袖。
“你不懂,那叫皮草,纯天然的更贵。”乔诗年看着青狼族的少年,不由感慨,“妈呀,他还这么小,怎么就散发出雄性荷尔蒙的诱惑呢!黑皮帅哥啊!闻纠你看他的眉眼,多么深邃啊,我都能感受到那棉布衣服下面的肌肉了。”
闻纠听完乔诗年的话,立刻拉下脸,“姐,我才是你心中最好的,对吧?”
“啊?”乔诗年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熟悉的开场铃,这代表着周帝要出场了。
乔诗年内心吐槽:装逼!
这三个质子就没有闻纠的待遇了,周国人平静的接受了三个质子的到来,没有人出声为难,周帝也只是说辛苦他们远道而来,说会好好照顾他们之类的客套话。
乔诗年静静站在最后,看着宫女上来布菜,每次闻纠这边都是最先吃完的,而且闻纠的饭量最大。
曾经有一次闻纠吃完发现没有了,宫女太监都表示每个桌子都只有一份,所以不会有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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