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一族人心浮动。
上一次一族面临头头等大事,还是叛徒日向绫音叛逃的那一段时间,让整个一族如临大敌。
而这次不同,这次纯粹是外部所施与的压力,导致内部人心浮动。
自从三代火影重新上位后,木叶的保守派再次主导起村子的大方向,激进派的偃旗息鼓,被保守派稳稳压住。
虽然不层明说,要让日向一族牺牲他们的族长,来避免和云隐的再次战争,但很多人的想法的确是这样。
战争会死人,这次纯粹是日向一族自己搅弄出来的风波,没有人愿意主动去承担责任。
如果在当日云隐使团首领,掳走日向一族族长女儿的时候,没有直接杀死,而是将其活捉的话,那么,情况无疑会好转许多。
如今云隐使团首领被日向一族失误击毙,也就给了云隐村理直气壮寻找战争的借口。
不过,对于村子里一些人的舆论,木叶高层并未放在心里。
不管怎么样,哪怕是和平解决,也不会是让日向日足做出牺牲,来避免战争。
作为日向一族的族长,代表的不只是日向和木叶的颜面,还拥有着无比纯净的白眼血继限界。
这种血继限界一旦落入云隐手中,那后果不堪设想。
关于这一点,日向一族也同样清楚。
但云隐对此咬住不放,也着实让他们感到为难。
木叶现在,已经经受不起再一次的大规模战争了。
院落里男孩所打出来的柔拳,已经颇具章法。
对着木桩不断的以柔拳击打,看上去绵柔的力道,其实攻击的是木桩内部。
继续持续下去,这根木桩,会从内部爆裂而粉碎掉。
日差能够预料到这样的场景。
正在男孩进行下一步柔拳攻击时,便出声叫住了他:
“宁次。”
修炼中的男孩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的转过头,看到了站在走廊那里对自己招呼的父亲日向日差。
“父亲大人。”
宁次跑了过来。
“你的柔拳已经练习很好了,很快就可以接触更高级的柔拳了。”
日差温柔的抚摸着儿子宁次的脑袋,露出微笑。
“是不过,我觉得自己还不够强。”
宁次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拳头微微握紧,似乎流露出某种不甘之色。
见到宁次如此样子,日差也不禁有些沉默下来,惋叹不已。
他自然清楚宁次内心的挣扎是什么。
因为让他亲眼看到了日向一族的丑陋。
前一阵子他应兄长日向日足所邀,带着宁次前往宗家的领地,观看兄长日足与其女儿日向雏田的柔拳训练,因为不自禁对日向雏田露出杀气,从而被兄长日足以笼中鸟压制,滚在地上痛不欲生。
这一幕的丑态,被宁次亲眼看在眼中。
但是他在那种情况下,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杀气。
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宁次,会和自己一样,被种下失去自由的笼中鸟,而兄长日足的女儿,却不需要被笼中鸟所操控,反而未来可以去操控分家的命运这样的不甘和怨恨,怎么可能压制住。
明明自己的儿子更具有天赋
明明作为宗家族长的女儿,却毫无战斗天分
结果却是有能力的宁次,将会成为分家,而无能的宗家之女,还要继续享受宗家的待遇。
这样的家族何其不公。
宁次的心智还未长开,自然还未意识到笼中鸟真正可怕的地方。
等到他完全成长起来之后,也会和自己一样,这样憎恨着家族,憎恨着所谓的命运吧。
一边仇恨着家族,一边还要对宗家的生命负责。
每当想起这种事情,日差就忍不住黯然叹息。
“你已经做得十分好了,不过这种表情,不要在宗家的人表露出来。”
日差无法给宁次一个纯真干净的童年。
也没有能力赋予。
每一位分家的人,在几岁的时候,就要打上笼中鸟拥有这样的人生,何谈所谓的纯真童年。
日差回想起自己的童年,大半都是在憎恨和敌视宗家中度过。
“我知道了,父亲大人。”
宁次不懂得日差为什么要那么说,但想到那日父亲反抗的下场后,就隐隐明白了一点。
分家和宗家的身份不可逾越。
“知道就好,以你的天赋,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忍者。”
宁次的天赋远在自己之上。
可惜,身为分家的忍者,是没有资格触及回天等高级柔拳的。
那是自己宗家忍者才有资格学习的柔拳。
日差虽然也会这种招数,但是学习的并不全面,而且还被勒令了不准私自传给自己的后人,必须要经过宗家的同意,才能去传授给别人。
“话说回来,家族里最近好像多了不少事情,我听说是云隐那边要施压我们”
宁次这时想到了什么说道。
这件事想不注意都难,族里的很多大人都汇聚在一起,对这件事展开激烈讨论。
日差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件事和你无关,你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