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府的婚礼闹成这样,最开心的莫过于晋王府里的人了。
管家的嘴角不禁上扬,“还好不是我们王爷娶了她,要不然丢脸的就是我们晋王府了。”
楚璟浔轻轻放下手中的棋子,抬头望向管家。
管家会意,躬身行礼后悄然退出。
此时,坐在楚璟浔对面的贺中扬却眉头微蹙,问道:“拓跋颜突然晕倒,不会是你下的手吧?”
楚璟浔轻笑一声,反问道:“你觉得我有那么无聊吗?”
“你当然有,你做过无聊事还少么?这些年你拒了多少门亲事?”
这些年,只要是楚璟浔不想娶的,他便会想方设法拒绝掉。
这次皇帝直接下旨赐婚,他无法再拒绝,所以当他得知拓跋颜陷害楚璟怀不成时,他便顺水推舟,让荣王掉进了这个陷阱里去。
而引荣王到西厢房的那个小厮是他们埋在荣王府的棋子。
当贺中扬知道,他为了不娶那个拓跋颜,竟然废掉养了十几年的棋子。
气得十几日没来晋王府,不想娶那女人多的是办法,非得用这损人不利己的方法。
一个好的眼线不知道要培养多久,而且在荣王府,就这么一个。
经过这事,以后想安排进去,不知道要多麻烦。
楚璟浔淡淡地说道:“一个蠢女人罢了,不值得我对她废两次心思。”
贺中扬点了点头,又说道:“听说福宁长公主回京了,还在荣王府替你说了不少话。”
楚璟浔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怎知,长公主是真的在为我说话,而不是拿我当一个幌子?”
贺中扬被楚璟浔的话问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王爷,是我考虑不周了。不过,如果长公主真的有意如此,那我们到时候有她的支持,胜算也多了一分。”
楚璟浔轻轻摇了摇头,“要长公主支持我们,恐怕没那么简单。她此次回京,背后的意图我们还不得而知。”
“王爷说得是,长公主这次回来,不会仅仅是为了让荣王难堪。”
楚璟浔点头,继续研究着棋盘上的局势,两相割据,还多出一个不确定的因素。
贺中扬又道:“肃王此时应该是到了平凉,查清平凉的事,最少也要一个月的时间,这是最好的机会,王爷应该想办法将她控制起来。”
楚璟浔听罢,轻笑一声:“控制她?恐怕不是你我想的那么简单。”
“第一次从王爷口中听出对一个女子的欣赏,王爷莫不是喜欢这样的女子?”
他话音刚落,楚璟浔忽然面色微变,捂着唇咳嗽起来。
这一次不同于往常,只是咳嗽几声就停住了。
等楚璟浔的咳嗽声渐停,捂着唇瓣的指尖,透出一抹鲜红来。
贺中扬一惊,连忙起身,唤来下人,又飞快去拿了药,“王爷。”
楚璟浔从容接过药吞下,又复咳了几声,才停下来。
下人马上端来清水给他净水。
贺中扬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王爷,太医那还是没有法子吗?”
“有法子又如何?没有又能怎么样?”楚璟浔挥手示意下人退下。
贺中扬顿时失语,王爷的病岂是太医能医的……
“本王的身体本王清楚,无需担心。”他的事还没做完,谁也收不走他这条命。
——
拓跋颜醒后,听说外面传她在婚礼上晕倒,是因为有了身孕,经不住劳累,所以晕了。
气得她将屋内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王爷呢?”
“王爷昨儿受伤了,在书房,说谁也不见。”
拓跋颜问道:“他怎么会受伤?”
“昨儿前院的宾客闹了起来,王爷上去劝架,不小心受了伤。”
“是什么人敢在本公主的婚宴上捣乱?”
“说是荣王妃的三弟。”
拓跋颜冷哼一声:“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给我下药,还怂恿她弟弟破坏本公主的婚礼,本公主跟她没完。”
——
肃王府。
春梅给陈静溪揉着太阳穴,“王妃,昨儿荣王府婚礼直接乱套了,奴婢从未见过如此荒唐的婚礼,以为就女眷吃醉酒,没想到前院男客们更疯。”
陈静溪笑了笑。
七日前。
“还要去请福宁长公主?”卢庭安说道。
“你要是不想被怪罪,就必须把长公主请来。”
卢庭安有些犹豫,“长公主已经十几年不问世事,她能来吗?”
“这不得看你的诚意。”
卢庭安点了点头,“那我今日就上千峰山去请长公主。”
陈静溪说:“不急,去千峰山不过一日,要是长公主提前到京城,反而不好。”
“你的意思是?”
“长公主最好是突然出现在荣王的婚宴上。”
卢庭安突然明白了陈静溪的意思,“嘿嘿喝嘿嘿。”
陈静溪见他笑得有几分阴暗,忍不住问道:“三儿,你想清楚要这么做吗?”
卢庭安怒道:“楚璟朔那个王八蛋,我姐对他一心一意,他一房房的小妾抬进门就算了,现在还娶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