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爱吃荔枝这样太甜腻的水果,此刻觉得,荔枝的滋味也挺好。
又许是与荔枝无关。
孟允棠仰着脸,承受着他强势又霸道的亲吻,心脏突突直跳。
欲念深重,他一边亲着她,一边将她小衫的下摆从齐胸长裙中抽了出来,略显粗砺的大掌毫无阻隔地握上她的肩臂,那柔滑的触感让人着迷。
孟允棠小手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襟,在他怀中蜷起身子。
贺砺松她。
她红唇湿热喘息止,将脸侧去埋在他肩头,脸颊到耳根处一片春日桃林般的粉艳。
贺砺抱着她站起来,向床榻走去。
孟允棠紧张起来,低声乞求地唤:“临锋哥哥……”
贺砺将她放至榻上,挥下纱帐,沙着嗓音哄道:“离别了这久,至让我亲痛快。”
晚风从窗外拂进来,轻轻撩动轻薄的纱帐,带来一阵茉莉花的芬芳。
禾善手执一枝盛的茉莉花,脚步轻快地来到孟允棠的房内——今晚轮到她守夜。
她本想将茉莉花送给娘子的,一抬头,发现房里空无一人,心中老大解:娘子这早就睡了?看看床榻那边,纱帐都放下来了,可见真是睡了。
禾善目光一转,看到窗下坐床的几案上有一小堆荔枝壳与核,就走去收拾,到了近处才发现沐浴后伺候娘子穿上的小衫居然扔在坐床上。
她拿了那小衫,次转头看向床榻,赫然发现榻前脚踏上除了娘子的丝履外,赫然还有一双男人的描金乌头靴。
双颊一下涨得通红,下也管其它了,禾善将房里的灯一吹,就急匆匆地退到外间,将里间的门合上。
孟允棠这时候才敢喘气,羞愤已,抬手捶打趴在她身上的贺砺,低声道:“她必是发现了,我天怎见人?”
贺砺着一翻身,放她趴在自己身上,一手拢着她的长发一手摩挲着她的后背,道:“怕什?我们现在是未婚夫妻,有些亲密举动也是正常的。”
“才正常,谁家未婚夫婿像这般,半夜三更翻墙入院,还……还上床。”孟允棠被他摩挲得身子发软,想从他身上下来,又被他勾着脖颈按下头去亲。
黑暗中,充斥着女子馨香的狭小床帐内,呼吸逐渐急促粗重起来。
良久,床帐内低低传来孟允棠上气接下气的声音:“能能亲了?”
“为何?”
“我嘴巴有点痛。”
“这般娇气,婚后如何受得住我?得要多适应一番。”男人意盈盈,嗓音沉柔。
“我唔!”
衣袂窸窣,鼻息火热,又了好一会儿,孟允棠喘道:“九月大婚?”
贺砺:“可能的。”
孟允棠一呆,恼道:“怎说话算话?”
“我说什了?都是说的?”
孟允棠用她浆糊似的脑子费力地一想,恨得一巴掌拍死自己。
她没等他答应就扯衣裳了,然后就……
“九月大婚好好,求求了,临锋哥哥,最好了。”她始撒娇。
“我等得,它等得。”
孟允棠突然噤了声。
贺砺哄道:“七月初八大婚,只要成了婚,什都好商量,嗯?乖。”
……
次日,天大亮了禾善才在外间隔着门扇唤:“娘子?”
孟允棠迷迷糊糊地睁眼,眼皮酸涩。
身边已经没人了,她极想睡,又怕自己答禾善要胡思乱想,便口道:“进来。”
禾善与穗安端着水盆帕子等物进来,禾善将水盆搁在架子上,穗安来撩起纱帐。
孟允棠强迫自己坐起身来,伸手揉眼睛,揉完眼睛一抬头,只见穗安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身子。
她低头一看,齐胸裙上裸露的皮肤上,星星点点的全是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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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颊爆红,伸手抱住双肩。
穗安神来,忙去取了小衫来给她穿上。
“娘子,要、要要喝药啊?”在伺候她洗漱的时候,穗安轻声问道。
孟允棠红耳赤地摇了摇头,叮嘱两丫鬟:“别告诉我阿娘。”
前院正堂,孟扶楹听到贺砺说的婚期,险些一口茶喷出来,放下茶杯瞪眼道:“七月初八?这……只剩十一天了,如何来得及?”周氏叮嘱他说尽量将婚期安排在九月的。
贺砺道:“从七月中旬到八月末,都是盛夏,天气太炎热,太便办。九月十月……年,九月我家出,十月,有我祖父父兄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