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有我祖母母亲的忌日,十二月,有我阿姐的忌日……且皇后病情每况愈下,有消息称,顶多也就半年之内的了,万一崩逝,为官者百日之内得嫁娶。综上,我认为七月初八是亲迎的好日子,孟公以为呢?”
孟扶楹:“……”话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怎以为?以为什?
“说得对。”他有些头大道。
贺砺扬眉微:“那便如此定下了。家里若有什来及准备的,尽管同我说,毕竟将婚期定得如此急迫,是我的缘故。”
孟扶楹客套一番,婚期便算是敲定了。
贺砺又道:“础润肩上的伤应该好得差多了吧?知今后孟公对他有何安排?”
“尚无安排,先把他阿姐的婚办完了说吧。”孟扶楹道。
贺砺道:“若孟公舍得,让他来给我亲如何?”
孟扶楹一愣,道:“三品大员的亲,按律由六品七品官之子才能充任啊。”
贺砺道:“此乃小。此番出去,我发现础润还是有几分男儿的血性在骨子里头,让他跟在我身边摔打两年,将性子磨一磨,谋一官半职的,与孟夫人也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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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扶楹喜道:“若能如此,自是求之得。”
送走了贺砺,孟扶楹到内堂将情与周氏一说,周氏恼道:“彤娘还没嫁去呢,这阿爷的就想着借女婿的光了。”
孟扶楹分辩道:“这是他主动提的,又是我要求的。难道人家一片好意,我非得推拒,这是见外吗?”
周氏扭身在一旁坐下,闷闷乐。
孟扶楹顿了顿,走去劝道:“也别想太多了,咱们彤娘高嫁是实,我们固然可以清高,要他伸手相助。可旁人会怎看?怎想?他们会想着是我们清高以特意与女婿保持距离吗?他们只会以为女婿瞧起岳家,以才肯帮扶。到时候风言风语地传到彤娘耳朵里,小两口得吵架?”
周氏绷紧的双肩微微垮塌,叹气。
孟扶楹又道:“说那贺六郎也是知分寸的,没说要给咱们家讨官送钱,只说要把阿润带出来,这是为咱家的未来着想。反正阿润咱俩是管好了,若能管好,一早就管好了,也会等到现在。现在有人愿意替咱们去管,哦,为着自己那点尊严,为了落人口舌,拦着让他去管?是阿润的将来重要,还是咱俩的脸重要?”
“行了,在家呆了两月别的没琢磨尽练嘴皮子了是是?”周氏嗔怪地横了孟扶楹一眼,话锋一转道:“婚期定在七月初八的话,好多要赶紧准备起来了。唉,彤娘上次出嫁,她外祖家那边就没赶得上来喝喜酒,这次又赶上了。”
孟扶楹宽慰她道:“彤娘这次得嫁佳婿,岳父岳母舅兄便是赶上来喝喜酒,心里必定也是高兴的。”
中午吃饭时,禾善来到内堂,对孟扶楹夫妇道:“阿郎,夫人,娘子害羞,说来用午饭了。”
“这孩子,罢了,来就来吧,日头也毒,把饭菜给她送去。”周氏道。
打发了禾善,周氏转头看向一旁闷头扒饭的孟础润,将上午贺砺说的与他提了提。
孟础润一听就炸了毛,道:“让我去给他下人?他做梦!我去!”
“胡说什?亲哪是下人?”孟扶楹斥道。
“亲就是侍卫?侍卫还是下人?反正我去,谁爱去谁去!”
“说的这下人,还得六品七品官之子才有资格去的,较真起来,想还上!”
“那正好?爱谁谁!”孟础润继续闷头扒饭。
孟扶楹还要说,周氏拦住他道:“算了,他想去就去吧,反正彤娘嫁了贺砺,咱们家也算有靠了,他惫懒些就惫懒些。”
嘴里的饭突然咽下去了。
孟扶楹看着孟础润停住的筷子,反应来,叹了口气,与周氏心照宣地对视一眼,始默作声地吃饭。
婚期既定,两边就始紧锣密鼓地准备大婚宜。
周氏忙得晕头转向,就在大婚前三天,她的娘家人突然出现在孟府的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