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起来,会不会生气呢?
她起来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当时她刚吃完早饭,穗安与禾善将盘子撤下去,过来将她一把抱起,放她坐自己腿上,问:“还疼么?”
孟允棠点点头。
“那怎么起来了?躺着不会舒服些么?”
“我怕你生气。”孟允棠看着。
贺砺疑惑:“我因何生气?”
孟允棠低了头,小声:“气我那般没用,还么懒。”
贺砺笑起来,搂着她:“我若般小心眼,你还嫁我做什么?”
孟允棠抬眸瞧,问:“昨晚……你真的不生气吗?”
“不生气,你又不是能让我弄却故意不让我弄。都疼哭了,我还生气,那我还算么?”贺砺低声。
孟允棠放下心来,偎进怀中,双臂搂着的腰,问:“今天我没进宫,后是不是不高兴了?”
贺砺:“她没说什么,倒是姓秦的阴阳怪气,让我怼了一通。”
“姓秦的?秦贵妃么?……是可以怼的么?”孟允棠惊,皇帝的女做臣下的能怼?
“有何不可?自己犯贱,难不成我还忍着?”贺砺。
孟允棠眼睛亮晶晶,揪着的衣襟问:“她说什么了?你如何怼的?”
贺砺瞧她一脸八卦样,心觉好笑,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尖,才:“我去见后,正好她去向后问安。我对后说,你身子不适,今日不能去向她问安了,过两日再去。那姓秦的便一旁笑‘哎哟,要说年纪轻轻当了卫国公夫的就是娇贵啊,寻常家媳妇新婚第二天都要起来拜见公婆亲长的,偏贺夫起不来拜见后。’我扫了她一眼,:‘我夫确实娇弱,比不得贵妃牛一般壮实。如贵妃般的女中豪强,想必生完孩子都能立即从床上下来,亲自到后里来报喜吧?’”
孟允棠笑得浑身颤抖,上气不接下气,:“你怎么般损?”
贺砺挑眉:“不是她自找的么?你是没看到,我话一说完,她那脸难看得就跟挨了二十杖的屁股一般。”
孟允棠笑得几乎要从怀中滚下来,哀哀:“你别说了,我笑得肚子好疼!”
贺砺勾着唇角,起身将她抱到榻上,:“今日无事,你疼就躺着吧。”
“没有庶务要处理吗?”孟允棠有些不安。
“有齐管事,下头各有工,没有主盯着,大不了就是贪墨些钱财,只要不越界,不以次充好,随们去,都是小钱已。以后你想过问,就让来给你汇报,不想过问就丢开手,舒舒服服呆着就是了。”贺砺。
孟允棠:“……还能样?”
贺砺狭长眼底漾出些别样的亮笑意,低声:“难不成你还想当个天不亮就起来理事,一天到晚不闲着,狗都睡了你还没睡的贤妇?若真有精力,不如用你夫君身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