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中午大家都吃了个满嘴流油,傍晚程万卿过来了。
“姜丫头,不用费那么多钱,随便整几个菜就行。”
他有点汗颜,免的那点子房租,不够他家吃的多,还是占人家便宜。
姚姜心想还是吓人了,嘴上却不能这么说,“程叔,都是些家常便饭,没几个钱。”
程万卿还待多说几句,有人路过望向这边,不好在此事上讲太多,话音一转:“姜丫头,你这跟我外甥孙子一辈的,不如叫我爷爷吧。”
姚姜一愣,她以为老人家会喜欢被人叫年轻点,才叫他叔,但人自己都说了,改个称呼也不打紧。
“行,那以后我叫你程爷爷。”
程万卿笑眯眯点点头,没再说菜式的事,想着以后找理由补给她算了。
他来了省得姚姜走一趟,把晚饭给了他。
晚上吃的是之前弄的六鲜馅饺子,都是汤饺,怕的就是他们觉得饭菜太华丽,结果还没送出去,老头儿就来说了。
姚姜做的都是自己想吃的,听过就抛到了脑后。
过两天,狗蛋家准备好了。
姚姜夜里用小推车拉了两袋黄豆过去。
翌日就收到了狗蛋奶奶做的第一批豆腐。
姚姜试着做了吃,味道还不错。
让狗蛋奶奶下次留点豆花,先结了这次的人工费。
捏着那几张毛票,狗蛋奶奶眼眶红了,“姜丫头,你是好人,以后会有好报的。”
姚姜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好人,会不会有好报,她只是做了想做的事。
“阿婆,日子会越来越好的,你要向前看。”
狗蛋奶奶咧嘴笑了笑,岁月在她脸上印刻得很深,只是一块钱,就能让她高兴很久。
凌晨一两点,正是人们熟睡之时。
笑笑起了个夜,姚姜给她收拾好,躺床上听到前头有点动静。
将笑笑放到空间里避免出现意外,她捏着一瓶喷雾将房门打开个缝隙。
听着像前屋那边。
她翻墙出去,从屋边往前绕,还没靠近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夜色里一个黑影若隐若现。
姚姜摸出一个口罩戴上,手里凭空多出个强光手电,对着那黑影照过去,随之按下喷雾。
眨眼那黑影就倒了下去。
她没有多看,门口现在都不能下脚了。
从后门推出自行车,骑向最近的派出所。
值夜的公安同志跟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幕有点沉默。
姚姜换了个正常的手电筒,从院子里拎出一桶水倒在李标身上。
那黑影正是李标。
满地的粪水流淌,姚姜贴心地把李标拖到了较为干净的一边。
一大串动作之下,他都没有醒。
“公安同志,这人三更半夜跑来我家做坏事,没想到他自己被熏晕过去了,真是老天开眼。”
姚姜开口解释一下目前的情况。
两名公安对视一眼,按照所看到的,跟姚姜嘴里的确实一样,但结果怎样,还要等人醒过来再询问。
现在这个钟点,没什么目击者,只能先把人带回去了。
姚姜跟着回去做了笔录,被公安同志送回来。
李标的手段不高明,但确实恶心到了姚姜。
用粪水糊门,对一个做吃食的来说简直是会心一箭。
姚姜对包子铺的生意还是很看重的,赶紧趁着夜色开始清洗。
见没人出来,她整了根高压水枪对着大门一顿造造,堪堪冲完,就听到人说话的声音。
这边动静着实有点大,应该吵醒了不少人。
姚姜避着人收好水枪,解释了几句,有人回去了,也有人打着哈欠远远地看。
门口湿漉漉的,总算没有那么脏臭。
等那些人离开,她弄了一大堆除臭剂和空气清新剂在门口喷。
检查一遍没有遗漏,赶紧回去补眠了。
笑笑已经醒了,在空间的床上坐着四处张望。
姚姜把她放出来,小人儿还有点奇怪,身边的东西怎么又变了。
还好人还小,懂的不多,要不然姚姜都不知怎么跟她解释了。
快四点了,姚姜喂了“早起”的笑笑,吃饱喝足,在黑暗的环境里她很快又眯上眼睛。
姚姜趁着她打盹的时机,溜进空间补眠。
睡饱出来等到五点,外面的味道已经散的差不多了,门口也看不出之前的痕迹。
她按往常的钟点开门。
包子还没卖完,昨晚的公安同志就来跟她说了李标的情况。
他没什么意志力,问多几句就全部交代了。
姚姜不接受和解,因为李标的行为伤害性不大,只能关几天又放出来。
公安走后,那些个邻居纷纷打探,姚姜斟酌措辞,大概讲了一遍,将重点放到搞事的人是李标身上,不让人将她家包子跟脏东西联系在一起。
房子是程万卿的,姚姜抽空过去跟他说了一遍。
对他倒是没什么遮掩,原原本本说出来。
程万卿有点担心,“屋子就算坏了也没什么,人没事就好,你自个儿带个孩子,平日还是得提防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