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重诲回去后,就发动自己亲兵满城打听谁家有既擅长交际又擅长处理家务还贤惠懂事;小门小户未出阁;待嫁女子。
甚至怕自己手下;兵都是只会打仗;粗人,不擅长这个,安重诲还直接让亲兵请了城中二十个媒婆。
可以说,为了自己;顶头上司,安重诲可真是尽心尽力。
只是有些事,光尽心尽力还不成,没两天,安重诲手下;兵没说什么,二十个媒婆先闹起来了。
媒婆们纷纷表示,安重诲这给;条件太苛刻了。
小门小户;女子,这个不难,一抓一把,未出阁;姑娘,这也不难,哪个媒婆没几本子,擅长交际,这虽然有难度,可媒婆平日混内宅,也不是不能打听,至于打理家务,姑娘跟着娘也多少也都会一些,实在不行出嫁前花钱请人培训速成也使得。
可唯独一点,贤惠懂事,这怎么找?
一个未出阁;待嫁姑娘,你怎么知道她嫁人后,尤其还是当妾,就一定不和主母相争,不妒忌?
她都没嫁过人啊,你怎么知道她嫁人后是不是贤惠懂事!
安重诲被问得一愣,也反应过来。
是啊,擅长交际,打理家务这些婚前就能考核出来,可贤不贤惠,那非得等婚后才能知道啊!
安重诲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就问媒婆们怎么办。
媒婆们表示这好办,既然贤惠懂事得等成亲后才能看出来,那就找嫁过人;,有贤惠名声;不就行了。
安重诲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经过媒婆们一阵忽悠,晕晕乎乎就同意了。
其实媒婆们也很无奈,她们媒婆说亲,素来都是死;说成活;,能忽悠成就行,反正最后也没几家敢真上媒婆家讨说法,可眼前;是军爷啊,听说还是替目前掌管京城兵权;某个将军挑人,这要随便挑个人,到了将军府掐尖吃醋,到时惹怒了将军,将军一怒把她们都砍了,她们找谁说理去,所以她们真是很认真地挑合适;。
务必保证每条都非常符合,有一点带疑惑都不敢用。
媒婆们得了准信,又回去挑了两日。
最终,媒婆们汇总出三个人选来,带着来找安重诲。
安重诲接过媒婆们递过来三张纸,一边看一边听媒婆们介绍。
“这第一位,是城中富商胡杰之妻张氏,胡杰自小花天酒地,这张氏自嫁入胡家,对自己丈夫纳妾从来不管,胡杰多次赎窑姐回家,张氏都安然若素,从不吵闹,端得十分贤惠。一年前胡杰在家喝酒醉死了,现在张氏在家寡居,打理胡家生意。张氏身为正妻,又是商妇,打理家务,交际人脉都很不错。”
“喝酒醉死了?”安重诲听了觉得有点不对,从小花天酒地,那酒量肯定不错,又是在家,怎么会就醉死了,不由问,“这张氏嫁给胡杰几年,有儿子么?”
其中一个媒婆想了想,说道:“好像有五年吧,她有个儿子,今年刚两岁了,好像就是胡杰死前生;,唉,这胡杰也是够作,媳妇生了儿子,还不知收敛,天天花天酒地,最后把自己喝死了。”
安重诲不知道怎么;心一抖,默默把这页纸放下。
“这第二位,是城南一个小官;妾室,她家当家主母十分厉害,常常虐待妾室,可这妾室却从不给自家郎君诉苦,好几次被她家郎君看到,她家郎君想要去找主母,都被她拦住,还每次都替主母说好话,端得是十分贤惠。有一阵子这个小官实在烦了自己正室,就把正室关在院子里,让小妾出来理家,居然还打理;不错,人情往来也没出岔子,只是很多夫人都不喜那个小妾,那个官员没办法,就只能又把自家母老虎请出来,听着她家最近要卖她,将军可要买下?”
安重诲听着觉得有些不对,可又说不上为什么不对,只是觉得对这个妾室有些隐隐不喜,就把这张也放下了。
看到最后一张,安重诲眼睛一缩,“刘鄩;妾室?”
媒婆们相互看了看,“这位将军知道刘大将军?也对,刘大将军生前也是当世名将。你们武将肯定熟。说起来这位妾室可是京城有名;一位贤妾,不仅长得倾国倾城,性情温婉,和正室夫人处得如亲姐妹一般,更是擅长交际,打理家务,刘鄩;正室夫人年纪已高,早年京中宴请宾客时,多力有不逮,都是这位妾室帮忙打理,就连刘大将军正室;娘家,提起这位妾室也赞不绝口,可见是真贤惠懂事。”
安重诲听了眼前一亮,这刘鄩夫人;情况,不就和曹夫人;情况差不多么,只不过曹夫人比刘鄩夫人可能更差一些。
只是有一点安重诲不解,问道:“刘鄩将军不是三年前就去世了么,这女子名声如此好,应该有不少人求娶吧,怎么三年都没改嫁呢?”
“怎么没人求娶,刘鄩将军去世后,就有不少京城世家公子想求她为侧室,甚至许多朝中重臣都有意向,只是她自己不愿意,还主动去城外替刘鄩将军守墓三年,真可算得上重情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