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依人坐上自家的马车,整个人才放松下来。
“姑娘,您靠一下。”香云送上一个靠枕,巴结地道。
她方才没有紧跟裴依人,帮着裴依人去做其他的事情,今天裴依人忙,她身边的人也忙。
平安王妃只露了一个面,之后便以身体不适离开,她独自留下来帮忙。
香云如今是裴依人身边的二等丫环,却很得裴依人的器重。
靠着送过来的垫子,裴依人闭上眼睛,“香云,打听到了吗?都在说什么?”
“姑娘,奴婢原本是去打听的,只是后来送丧的人回来,奴婢被按排去做了其他的事情。”
香云满脸羞愧的道。
“没用的东西。”裴依人闭着眼斥道。
香云跪了下来:“姑娘,奴婢虽然没打听到您的事情,但……听有人说,都在传安信侯府二公子的亲事。”
“都在传?”裴依人一喜,蓦地睁开眼睛。
“不少人在说。”香云道。
“怎么说的?”
“说这位孔二公子其实已经在议亲,是和别家的姑娘,并不是云氏的姑娘,也不知道是在那事之……前,还是在那事之后。”香云低声道。
裴依人唇角露出一丝得色,“还有呢?”
“姑娘,其他的奴婢就没听见了,只是……偶尔听了一耳朵,都说这事知道的人不少,还有什么礼物之类的,奴婢过去的时候,别人也就不说了,奴婢怕多问引起别人的疑心,就……就没敢多问。”
香云恭敬地伏在马车上,道。
她知道这是最讨巧的说法,其实她是真的没打听到什么,帮着淮安郡王府上做事,身边还跟着淮安郡王府上的另一个丫环,两个人做事是一起的,香云根本找不到另外的机会单独打听。
不过也是真的听到了几句话,这话倒是不假。
“行了,起吧!”裴依人还算满意。
马车一路回去,进了平安王府。
下了马车,裴依人直接去见了大姐裴烟双。
听了裴依人的话,裴烟双沉默不语。
“大姐,春日宴的事,是不是和姜锦心有关系?”裴依人不安,帕子揉成一团,捏起又放松下来。
“你觉得呢?”裴烟双抬眸,反问。
“大姐,我不知……道,但是那个时候,是有人……的,一个人打了我们几个,打晕了我们几个,是这个人救了六皇子,后门,姜府的后……处有人进去,差不多的时候,那个时候,有人进了姜府的后门的。”
裴依人脸色苍白,身子微微颤抖。
这件事情她不敢想,但又不得不想,“大姐,现在怎么办?是不是姜锦心?”
再一次说到姜锦心。
“为何觉得是她?”裴烟双看着裴依人,问道。
裴依人手按着脸,身子往后倒了一倒:“大姐,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怎么可能一个人救了皇子两次,怎么可能会是两次……我不信的,我真不信。”
没有证据,就是怀疑,又有人发现左相府后门当时有人进去的。
“大姐,我就是觉得姜锦心可疑,如果真的是她,如果真的是她……”裴依人哆嗦着嘴唇,说不下去了。
“所以,慌什么?”裴烟双反问,笑道,“就看接下来的事吧!”
“大姐,可……可以吗?”
裴依人六神无主,这件事情她后来后悔不已,但最后悔也没用了。
“为什么不可以?就看她是不是心虚的去查什么,如果她当时真的在,现在必然查证你说的话,必然觉得有人透露了她的消息,这接下来恐惧的就是她,她会有所动作。”裴烟双道,“依人,这接下来就看姜锦心,是不是真的你找的这个人。”
“如果真的……是,她就不能活着。”最后一句话,裴烟双说得很是云淡风轻,仿佛要的不是一位左相府嫡女的性命,而是她能随意处置的一个丫环似的。
裴依人眼底惊骇,瑟缩了一下“但……如果不是呢?”
“不……是的话,你不是也有了法子教训了她一顿吗?”裴烟双笑问。
“可……可是……”
裴依人结结巴巴。
“怎么,今天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裴烟双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
“这……倒是没有!”
“既然没有,你慌什么,先等着吧,看看她的动静……就知道她是不是你猜想中的那个人,至于其他……不管左相府上如何,都和我们无关,我们平安王府和她们左相府上,并没有太多的纠葛。”裴烟双温声道,眸光扫过裴依人,有些嫌弃。
这个庶妹是真的不堪大用。
但现在,能用的唯有她,那就暂时先用着吧……
姜锦心也跟着孔氏坐上马车,马车没有回左相府上,直接去了安信侯府。
听说孔氏母女这个时候过来,孔太夫人愣了一下,急忙让人请她们进门。
母女两个进门先向孔太夫人行了一礼。
“怎么了,淮安郡王府上是不是出事了?”孔太夫人心虚地道,这件事情安信侯府也是搅和在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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