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孔太夫人一愣,住了嘴。
“母亲,我和二姐要和安信侯府断亲!”孔氏以为这句话,她说不出口,现在发现其实并不太难。
来之前姐妹两个已经商议定,不管如何也得逼着安信侯府就范,这一次她们两个都不会退步。
“你们要和安信侯府断亲?”孔太夫人蓦地一巴掌拍在桌上,厉声道,额着上青筋都暴了起来,“婉娘,你和芸娘不但大不孝,而且丧良心,当初是谁收养了你们两个,是谁把你们养大,如今你们出息了,就……就想和安信侯府断亲,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吗?”
孔太夫人手伸过来原想给孔氏一巴掌的,但在最后的关头,手落下,重重地落在面前的桌子上。
如今的孔氏不是以前的孔氏,再不是以前打骂随心的孔氏。
“你……你们是想逼死我,好好好,你们要断亲,我就让你们断,我现在就死给你看。”孔太夫人站起身,说着就要往孔氏面前撞过来。
田妈妈忙上前挡住。
安信侯府的下人拉的拉,抱的抱,一边哭求。
“太夫人,您冷静一点。、”
“太夫人,三姑奶奶必然是有原因的,您听一下再说。”
“太夫人,您可不能做傻事。”
“你说,你到底是为什么,你们两个到底是为什么?”孔太夫人就势被拉着坐下,接过一个丫环送上的茶水,喝了半杯后,重重地放下,目光阴狠地瞪着孔氏。
“母亲,不是我们要和您断亲,实在……是,不断不行了。”孔氏闭了闭眼睛,苦涩地道,眼泪缓缓地落了下来。
见她如此,孔太夫人摆摆手,下人们都退了下去,只留下一个心腹的婆子。
“婉娘,你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母亲可知,今天在淮安郡王府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孔氏抹了抹眼泪,努力平静了一下才道。
“什么事?有什么事情和我们两府间断亲有关系?”孔太夫人反问。
断亲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孔氏死也不可能。
不管是左相府还是淮安郡王府,都可以提携自家,怎么能让他们断亲,这辈子都不可能,死也要缠紧这两处。
自己是嫁了女儿过去的,凭什么她们不回报自家!
孔氏帕子在眼角又按了按,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待说完,才道:“母亲,传义是什么意思?他想干什么?明明没这种事情的,他却偏偏闹这么一出,难不成安信侯府的意思是要逼着锦儿嫁过来吗?母亲,您知道的,相爷和老夫人绝对不会同意的。”
事情很明显,孔传义是别有所图的。
目的不纯。
“婉娘,两家结亲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吧?”孔太夫人眼神闪了闪,试探地道,她当初就相中了姜锦心。
“母亲,您这是要逼着相爷和老夫人上门来和您断亲了,女儿现在过来说,只有我们母女两个,但如果是相爷和老夫人过来,恐怕就没那么简单的,况且才发生这样的事情,您让锦儿如此自处?”
孔氏气愤地道:“二姐也是这个意思,如果安信侯府一定要这么做,二姐和我是一样的,我们两个做女儿的或者不能做什么,也做不到真正的和母亲断亲,但是相爷和淮安郡王恐怕就没那么好说话,甚至可能直接去找大哥。”
所谓大哥就是安信侯。
安信侯不但无能,胆子还不大,想到这两位要找儿子,孔太夫人机灵灵打了一个冷战。
“不行,不能让他们去找你大哥。”孔太夫人断然拒绝。
“母亲,这事是传义惹出来的。”孔氏道。
“婉娘你放心,我会斥责传义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怎么就闹这么一出,这事我会问传义的。”孔太夫人和稀泥。
儿子她是心疼的,孙子当然也心疼。
反正没什么大事,呼延过去就行,原本她也在想这件事情,之前说二孙子和锦儿很合适,既然那边不成,要不要和三女儿说一说此事,说不定就成了呢!
没成想,现在还没说,就惹出这样的事情。
关乎这事当时知道的就是自己和儿媳妇,不用说这事是马氏说给孙子听的,孔太夫人一肚子的气。
“母亲,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孔氏摇头,第一次直面拒绝了孔太夫人,“这件事情解决不了,最后必然会闹得大家难看,断亲不断亲,也不是我和二姐两个能决断的。”
“这事和你二姐又有什么关系?她怎么什么事情都想插一手?”孔太夫人烦躁地道,她能压制得住孔氏,却压不住孔侧妃。
特别是这个二女儿马上就要成为正妃了。
更不是她现在想压就能压得住的。
“母亲,这件事情如果闹大,而且还是在淮安郡王府办丧事的时候,二姐也是要受牵连,二姐很生气,原是要告诉二姐夫的,后来还是我拉住了二姐。母亲,二姐的意思,现在马上去给传义求一门亲事,抵消今天这件事产生的后果。”
“马上找一门亲事?”孔太夫人翻了个白眼道,“现在哪里就能找到这么一门合适的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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