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屋,郡王妃坐在当中,姜锦心坐在一侧。
韩太妃和老夫人在里面安慰受惊吓、惊魂未定的老太妃,婆子已经让人绑着、堵上嘴,扔在床脚处。
裴文茵缓步进来,看了看周围,眼底掠过一丝狐疑。
韩太妃居然不在?
走了?
心里不由的一慌,自己来晚了,韩太妃已经回去?
如果回去,自己现在过来的效果少了一半,最好就是当场让韩太妃把该说的话都说了。
信带回去,效果打折不说,还可能有一些意外。
定了定神,上前见礼:“见过郡王妃。”
“出什么事了?”郡王妃神色淡淡的道,自打出了药膳里下毒的事后,郡王妃对裴文茵再没有当初的亲热,一直都是冷冷淡淡。
谁也不可能对一个存了心要害死你的人,依旧一如既往地亲热。
“郡王妃,韩太妃和姜老夫人回去了吗?”裴文茵终究忍不住问道,这两个人在这里,也算是至关重要,特别是韩太妃。
这话其实有些刻意,特别是在这个时候问这话,裴文茵也知道这一点,但她实在是太担心了,不得不问。
内屋的韩太妃低低地冷哼一声。
老太妃这时候才清醒,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看了看床脚处的婆子没说话,韩太妃让她安静地听外面的动静。
“在里面陪着太妃。”郡王妃道。
裴文茵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就怕韩太妃已经离开,现在人在里面就行。
“郡王妃知道我的丫环春燕吗?”裴文茵柔声道。
“你的大丫环。”郡王妃道,她当然知道裴文茵的大丫环春燕。
“云郡王妃之前到别院里来,也布置了一处院子,当时说服侍的人少,看中了春燕,就让春燕暂时过去服侍云郡王妃,现在云郡王妃过去了,那一处也要收拾了关起来,春燕这几日一直在那里收拾。”
裴文茵轻咬唇,脸色不安。
“发现了什么事吗?”郡王妃反问。
裴文茵手搅合在一处,很是不安:“就是方才,春燕带着一个丫头过来哭诉,说是这丫头弄丢了云郡王妃一封重要的信,放在妆台中的信。”
内屋,太妃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手一撑想坐起来。
韩太妃按住她,对她轻摇了摇头,示意她继续躺下。
老太妃想说话,老夫人对她摇了摇手。
太妃平了平气,重新躺了下去。
“什么信?”
“我也不清楚,就外面跪着的这个丫头做的事情,据说是因为和春燕两个闹矛盾,就故意偷了这信,想给春燕造成差错,让春燕被斥责。”
裴文茵苦笑道。
“人在外面?”郡王妃皱皱眉问道。
“就在外面,请郡王妃定夺,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信,如果真的很重要,还得追回来才是。”裴文茵一脸担忧。
“带进来!”郡王妃吩咐。
一个婆子下去,把跪在外面的丫环提进了一个,一进门丫环就跪下哭了起来,声音瑟瑟发抖。
“郡王妃,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就是想让春燕姐姐被责罚,奴……婢以后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丫环哀声道,哭的涕泪纵横。
姜锦心看向这丫环,听声音就知道这丫环是方才和裴文茵说话的这个,眸色淡然若水。
“把另一个丫环也带进来。”郡王妃扫了这丫环一眼,道。
又一个丫环被带了进来,看着比先前的丫环沉稳了许多,进门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奴婢见过郡王妃。”
“到底是怎么回事?”郡王妃问。
“奴婢方才正在收拾、整理先郡王妃屋子里的物件,就看到这个丫环鬼鬼祟祟地进来,看到奴婢慌不迭地跑出去,惊慌失措,奴婢一看就知道有事,追出去拉住她,她就哭了起来,跟我说对不住,不应该拿了先郡王妃妆台里的信,想嫁祸给奴婢。”
春燕道。
事情说得很有条理,把发现丫环有事,到抓住人审问,说得一清二楚。
“奴婢知道出大事了,忙把这丫头带去见姑娘。”
最后一句把怎么过来的,表述了明白。
“听说你打她?”郡王妃缓声道。
“她没好好做事,奴婢气不过就拧了她几下。”春燕道,“没想到这丫头气性这么大,敢做这种事情。”
“郡王妃,奴婢不敢了!”丫环哀声求饶。
“信呢?”
“被……被……马车……停马车那里的一位妈妈抢走了,郡王妃,就在外面的停车处,现在应该还是在的,奴婢抢不过,害怕地跑了。”丫环抹着眼泪,往停车的方向指了指道。
“姨母,停车处只有我们府上和韩王府的马车。”姜锦心微微一笑,道,“我们府上过来的人全在这里,应该是韩王府上的。”
“郡王妃,现在……怎么办?”裴文茵不安地看向郡王妃,满眼惶恐,“先郡王妃留下的信,不知道是写给谁的,这丫头不识字,只是说上面有几个字,却不知道是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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