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妃退出主位在一边坐下,韩太妃坐在了当中,老夫人侧面相陪,姜锦心在老夫人的身后侍立。
“信在我手上。”韩太妃看了看裴文茵,又看了看两个跪着的丫环,沉声道。
“见过太妃娘娘。”裴文茵上前行礼,礼数周全。
韩太妃摆摆手,示意她免礼,从衣袖中取出信:“这是写给我们老王爷的信。”
信推到郡王妃面前。
上面很清楚地书写着这么几个字。
“真的是给韩老王爷的。”郡王妃点头,又把信推到韩太妃面前,“既然是给老王爷的,还请代为传达。”
没有半点要过问的意思,坦然地把信又送到了韩太妃面前。
“信我收下,不管是不是云氏所写,也得让我们王爷自己判断,就是府上的这个丫环,实在是胆大包天。”
韩太妃冷冷地看着跪着哭泣不已的丫环。
主子们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下人,这种东西,看着没什么价值,真论起来,拿这种东西,比拿金银珠宝更可恶。
郡王妃沉吟了一下:“拉下去重杖二十,再发卖了吧!”
这样的下人,府里必然是不能留的。
过来两个婆子拉着小丫环就下去,小丫环惊叫起来:“郡王妃饶命,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郡王妃饶命。”
郡王妃面无表情地看着丫环被拖下去。
直接就在院子外面行刑,听到丫环的惨叫声,原本看着还很坦然的春燕,也微微颤抖起来,抬眼间微微去看裴文茵。
“原来如此,这样的丫环,谁家也不敢用。”韩太妃点头。
“春燕也拉下去重杖二十。”郡王妃又吩咐道,“没收拾好主子的物件,先郡王妃这么重要的信件都能丢失,可见确实不上心,先郡王妃不在了,居然就敢慢待,没早早地把重要的东西收拾过来。”
春燕脸色大变:“郡王妃,奴……婢,奴婢不知道她……她会偷先郡王妃的信,奴婢一直在忙着整理,实在是没看到她偷进屋子拿了信跑了。”
“错了就是错了,我吩咐你整理那处院子,已经数天了,你居然还没有发现这么重要的物件,居然还留在那里,一直不呈上来,是何用意?”郡王妃冷声道。
“奴……奴婢……”
“拉下去!”
过来一个婆子拉着春燕就要下去。
“郡王妃饶命,姑娘……姑娘饶命!”春燕大哭起来,控制不住地向裴文茵求饶,姑娘之前说自己绝对不会有事的,最多就是斥责几句,甚至可能跌了大丫环的身份,以后都会补偿自己的,终究还是会把自己提上来的。
“郡王妃,请……请手下留情。”裴文茵站不住了,含泪跪了下来,“救郡王妃饶了春燕,她以前在我身边侍候的时候,一直是很好的,从来没有出过错处,这一次她是疏忽了,文茵把她领回去,好好斥责。”
“文茵,一个总是出错的丫环,留下来又有何用?如果她是在你父王的书房侍候,是不是得把你父王的信件都让人偷了?”
郡王妃冷冷地反问,目光落在裴文茵的身上,没有一丝暖意。
裴文茵莫名的慌乱:“郡王妃……春燕她只……”
“行了,起吧!别为了一个丫环扫了自己的颜面。”郡王妃淡淡地道,过来一个婆子扶着裴文茵起身。
裴文茵不得不起身,脸色苍白的看向被拖出去的春燕。
两个丫环一起被杖刑,屋内安静了一下,韩太妃把信纳入袖中:“既然这信是给我们老王爷的,我带回去就是,只是府上这别院,是不是太松乏了,一个两个都在算计主子,是真的没把这里当成淮安郡王府的别院?”
“此事都是我的错。”郡王妃苦笑。
其实这里之前一直是裴文茵管着的,也就是最近郡王妃管了几天,大部分的人手还是之前的人手。
“该好好的整顿整顿。”韩太妃提点道。
“是,一会就整顿。”郡王妃听得进话,点头道。
“行了,没我的事情,我就进去和太妃再说说话。”韩太妃站起身,看也没看站在一边含泪的裴文茵。
老夫人跟在太妃身后也进了内屋。
“如果没什么事情,就回去吧,幸好没出什么大事,只是罚了这两个丫环便行,等一会儿把别院的名册拿过来,我好好清点一下人手,免得下次再出这样的事情。”郡王妃看向裴文茵道。
“郡王妃,那……信会不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了,裴文茵不甘心这个时候走。
方才韩太妃进去的时候,她差点开口留人,幸好最后反应过来,没真的失了智开口。
“信能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郡王妃反问。
“会不会……不是郡王妃写的?不是给韩老王爷的?先郡王妃怎么会写信给韩老王爷?”
裴文茵不得不往下说。
“在先郡王妃的妆台上发现的,不是先郡王妃的还能是谁的?”郡王妃淡淡地道。
姜锦心还没离开,依旧站在一边,安静的看着裴文茵,都到了这种时候了,裴文茵还在拼力一搏了。
“郡王妃,要不要让父王先看看,说不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