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人,中午做的菜也不是很多,一道茄子炒肉和拍黄瓜。
沈蝉就跟个病美人一样吃了两口后就爬到躺椅上,她觉得自己不对劲,“系统,我是不是有病?”
系统没有丝毫犹豫,“是啊!”
沈蝉跟它谈感情,系统跟她玩心眼。
“我觉得我是真的有病,稍微热一下累一下就打不起精神。”沈蝉警告,“你给我好好回答。”
系统迟疑道:“可能融合的有点问题,不过你不用担心,只要我在一天,你就不会死。”
这么不靠谱的话,也只有这个傻逼系统能说的出来。
沈蝉卒。
李玉蓉还在旁边像苍蝇一样的嘀咕,“怎么爹一走,娘就吃不下饭了……”
这倒霉闺女,沈蝉咬牙,早知道就不该心疼,把她派去县里累几天,治治这满脑子爱情的蠢闺女。
王桃花最近来沈家来的十分勤快,全因这里不仅有好吃的,还凉快的很,那屋里就跟住了只鬼一样,阴森森的,实在舒服。
沈蝉都懒的掀眼皮子,闭着眼睛都知道她在干嘛。
王桃花的手在冰上摸来摸去,眼神温柔的跟看小情人一样,半晌才被冰的收回爪子,“沈婆子,你家如今发达到这个地步了,连大户人家的冰块都有?”
“县里有卖。”
王桃花的眼睛一下子瞪大,“多少钱?”
沈蝉伸出一只手比个八。
王桃花胖脸抖了抖,“二十文啊?”
“八文。”
“你说啥?”王桃花的嗓门都快把屋顶掀起来了,“才八文钱。”
她家这两天没去县里,所以还不知道这事。
夏天本来就热,她当家的和儿子上山采药都得裹的严严实实,没被蛇咬,自己热的够呛。
“你可别消遣我?哪有这么便宜的冰?”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玉蓉,”王桃花指着沈蝉,“千万别学你娘,太气人了。”
李玉蓉表面乖巧,心里却想着,叔才婶子好像也一样。
“八文钱的冰吃不得,要买进嘴的冰就要贵些,得二十多文,还只有一小块。”
李玉蓉实在不懂价钱为什么会差别这么大,都是冰,要想吃冰饮,把水往上面一放不就成了吗?
沈蝉听李叔夜讲过原因,硝石里面含有其他杂质,带有一点毒性,并不适合直接吃,要想吃就得把水密封好,不跟外界接触,制出来的冰才可以放心吃。
王桃花自然是不会买那种贵的,她往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这才把自己疼起身,临走前指着桌上的药草,“玉蓉,把这药煎给你娘喝,调理脾胃的。”
沈蝉感觉天都要塌了,庸医害人啊!
李玉蓉却十分开心,当即就去家里找出药罐子,煎了一贴。
王桃花过了半个时辰,又把自己的小闺女带过来蹭冰块,“我叫我家老三进城买冰了,好你个沈婆子,好东西背着人,连我都不说。”
沈蝉当做听不见,她手里的扇子扇了好半晌,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家儿媳有空出去做活吗?”
“做活啊!整日都在地里灌水呢,哎呦,这贼老天,晒死个人。”
“我家在县里开了个卖吃食的铺子,想请人去帮工,站灶的九百文一个月,伙计六百文一个月,管吃管住,每月休四天。”
铺子带了个后院,有井有树,连着柴房有四间屋子,刚好用来住人。
王桃花满脑子都是那句“我家在县里开了个卖吃食的铺子”,她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掐沈蝉的脸蛋,过会又戳一戳,长吁短叹了好半天才接受沈婆子这么发达的事实,“我家两个儿媳都能空出身,我到时回家问问,就是你这……哎呦,不是……啧,哎……”
她回家的时候还是一脸想不通,连闺女被落下了都不知道。
小姑娘站在门口,对沈蝉露出牙齿十分阳光的笑了一下,“婶子,秉元如今老躲着干嘛?他挣钱就挣钱,我又不要他的。”
沈蝉笑道:“等他回家我就教训这臭小子,如今有钱不认人了。”
李叔夜一行人很晚了才回来,要不是天上星光亮,路都不好走。
灶房里烧了一大锅热水,李秉昌和李秉志都用不上,两人吊了桶井水,兜头淋下,顿时觉得爽快不已,李玉蓉帮忙拿换洗衣物,给弟弟妹妹调配水温,忙的跟只小蜜蜂一样。
李叔夜闻到沈蝉身上的药味皱起了眉,“你身子不舒服?”
“前些日子热的吃不下饭,王桃花今天拿了好几副草药过来,苦的死人。”
“上回你不是去县里看过大夫吗?他怎么说?”
“气血充盈,五脏调和,健康的很。”沈蝉正在为自己有病这事伤心呢,一点都不想讨论这个话题,“生意怎么样?”
“五两银子差不多了,是县里能吃下的量。”
三天的优惠期还没有过去,贪便宜的人多,图新鲜的人也多,再过上四五天,热度下去,才能算出大概收入。
李秉元几人没有昨天那么累,坐在堂屋玩闹了好一会才回屋睡觉。
炸串只做中午和晚上,大家伙天亮起床准备食材,大概九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