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州是个好地方,风调雨顺,靠近中都,要不是战乱,沈家也不会流离到这里。
原身还有两个舅舅,三十年前逃灾的时候被人流冲散了,如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桌上的铜镜很小,金簪的样子看不清楚,沈母枯黄的手扶上镜面,最后落到身后的沈蝉身上。
她围着沈母四处转,不停的把簪子拔出来换个地方插,直到好反复几遍后,才拍手自得道:“我这高贵的审美。”
连氏看着婆婆头上的簪子又是羡慕又是开心,看着大小估摸着一两多,样子也好看,便宜不到哪去,只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享上这样的福。
不过送给婆婆的东西,以后基本都是自家的。
刘氏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她晚上睡觉时还忍不住念叨,“还是大房占便宜。”
沈延年被她吵的有点脾气,“谁家不是这样的,大哥给爹娘养老,他就该多得家产,当年要不是大哥大嫂好,咱们能分这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