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不像这冷冰冰的黄土块,能记住的东西少,能怀念的东西也少,人闷头往前走,“自己”丢了都不知道。
林寡妇抖着嘴唇,想喊他一声,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小声把大夫喊出去,问了病情,还担忧明年的乡试。
大夫斟酌着话语,不敢说死,“老夫手里倒是有几个药方,但令郎积郁在身,忧思过重,恐伤其身。心乱就神散,神散则病生。夫人多多劝慰,心愈身自愈。”
林寡妇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拉住他的手哀求道:“大夫,我儿年纪尚小,读书多年,正是大展才智功成名遂?之时。医者仁心,麻烦您老多多尽心。”
大夫叹了口气,接过荷包道:“不是老夫不尽心,只是令郎这是心病,需得他自己想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