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蝉若有所思,时不时扭头跟李叔夜说几句,声音小,方二也不敢凑上去听。
“这边的西瓜一点都不甜,就是水分足,不如种甜瓜。”
清明瓜,谷雨豆。
快到清明,家里有李秉昌在,两人不急着回去,到时多买点甜瓜种子,寒瓜少种一点。
系统里有现代的西瓜种子,沈蝉没舍得换,几十个积分攒在哪里,想到到时遇上事了,说不定有急用。
在田里绕了一圈,到家刚好吃午食。
木大娘擦干净手出门,担忧问道:“老爷夫人,小姐不知去哪玩了,一直没见到人。”
“没事,她陪萤窗逛街去了,中午不会回来,你别做她的饭。”
木大娘心下稍安,不过想着萤窗到底是个小丫头,若一时没注意,孩子丢了怎么办,李玉棠招人疼,木大娘心里虽然担忧,但也不好跟主家说。
好在下午李玉棠就提着一大堆东西回家,有糕点糖果,蜜饯干果,用的全是她的零花钱,沈蝉搁下画笔,打开全尝了一下,丝毫不觉得花小孩子的钱有什么不对。
“去哪里玩了?”
“嗯……”李玉棠搬了张小马扎,“去逛了集市,糕点糖果,饮水吃食……什么都有卖,还有卖花的,卖鸟的,卖小狗的,娘,连小羊都有卖。还去吃了烤肉,烤羊肉,烤鹿肉……下午还去看人跳舞了。”
“可好看了!还会飞呢,萤窗姐姐还带我玩射箭,她也不会……”
沈蝉支着下巴听她说了半天,才好奇的问,“跳舞去哪里看的?”
“茶楼里面,有讲话本的老先生,还有跳舞的大姐姐。萤窗姐姐说,下次带我去看戏。”
沈蝉“啧”了两声,古人确实要开放不少,一些玩乐场所不只有男人去,小姑娘也爱看,听说还有丈夫带妻子一起去看歌舞的。
就跟现代看演唱会一样,清雅之地,也并众人想的那般不堪。
沈蝉听的心痒痒,戳了戳旁边的李叔夜,“李总,我们明天也去瞅瞅。”
李叔夜用余光瞥了她一眼,觉得沈蝉不只是单纯的想看歌舞,“明天去周行那边。”
“那就后天去,你要不喜欢,我也可以自己去。”沈蝉不知想到了什么,嘴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李叔夜睫毛煽动,“再说吧。”
这一等就是四天,头天找周行买了一个管事,姓庄,以前是大户人家庄子上的管事,知农时,懂农桑,还会打理果树,搁现代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剩下的几天则忙着画家具图,找木匠帮忙打出来,木料选的都是结实防虫的,定金交了一百多两,简单的小件六个月后就能拿到,需要上漆雕花的家具时间要的久,估计得等到明年。
其余的花瓶、摆件、屏风也找瓷匠和绣娘定制了好几样。
年后天色亮的早,沈蝉被光刺的不舒服,翻身后继续熟睡,一直到大上午,李玉棠边敲门边喊,“娘,大哥大姐寄信过来了。”
“嗯……”沈蝉模糊应了一声,往旁边一翻,手脚大开,“写了什么。”
李玉棠跑到李叔夜身边问,“爹,大姐说了什么。”
李叔夜拿信纸看了几眼,见都是沈蝉认识的字,就叫她直接拿进去。
本来这次是要带上李玉蓉一起的,但她觉得挣钱更重要,毅然决然的拒绝了这个诱人的提议。
决定做吃食的铺子二月二十多号就开始修缮,到三月十二号才完工,其余东西李玉蓉和徐妙云早早便安排好了,忙活两天,赶着十二号吉日就开张。
前三天吃饭的人都免费送一个鸡蛋一碗豆浆,有便宜占,吃食价钱又不贵,前三天人来人往热闹的很。
只是促销活动一过,第四天人就少了一大半,一天就一两银子,四百文的利润对于请了两个厨子两个伙计的店子来说只能维持成本,挣不到什么钱。
李玉蓉和徐幼云担心的很,半夜都开始失眠。
好在过两天客人就大幅度的增加,收入二三两银子左右,到李玉蓉写信的那天,一天都有一两多的纯利润了。
李玉蓉开心的不行,急急忙忙分享了这个好事,信里还写道,村里族学已经开课,族里大部孩子都进了学堂,小表妹许玉瑶也在村里念书。
还有李秉昌接沈父沈母到城里住了好几天,带二老看戏下馆子。
李妙那边……沈蝉皱了皱眉,居然这么快就分家了。
许老太并不是简单能说服的人,她好面子,又偏爱幺子,怎么说都不可能在李妙刚生孩子的关头分家。
李秉昌听到风声还去看了李妙,见姑姑面上没有异样,也就没追问缘由,只是提到了一点,李妙夫妻俩要建新房子。
沈蝉不在那边,就算想破了脑袋也猜不中原因,不过李妙分家,一个人带孩子肯定不方便,可以叫她来娘家住一段时间,城里有李玉蓉,村里有花厨娘,怎么都能帮把手。
随着信送来的还有一些菌菇酱和腌笋,徐幼云知道公公好茶,还特意从自家店子里挑了两样新出的春茶,沈蝉一看到“遇南春”三个字就想到了“缘分”。
徐幼云嫁人后的日子不要太舒服,公婆出远门,小姑子好相处,平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