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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66(1 / 2)

裴孟檀道:“无妨。这里只有你我,没有第三个人。”

阮成庸便低声道:“有没有可能是王正玄?他那个侄儿深有傲气,并非愿意屈居人下之才。秦氏树倒猢狲散,王氏想要趁机冒头,也是极有可能的。下官甚至以为——他早晚会背离相爷您。”

裴孟檀转过身看着他,嘴角的皮肉笑了一下,“我知道,所以先前一起奏请捐纳,没有允许王氏分一杯开官身的羹。我还知道,他们不是很满意。但谁不想更上一层楼?这是人之常情。”

他“不让人家得太多实际的好处,言语态度间自然要好一些。成庸啊,你不必因此想太多。”

“下官从未想过这些。”阮成庸立即说道,他向裴相爷那边微微欠身,一如既往地谦恭:“下官一直记着,科举出仕那年,秦毓章因看中了许轻名,而羞辱看轻下官,是相爷为下官说话,才让下官保全体面,之后又多次提携下官。没有相爷,就没有下官的今天。下官实在感激不尽,故而奉您为圭臬,哪怕一时看不透您的所作所为,但深知您一定有您的道理,下官只需配合就好。”

他是天化三年的榜眼,而他和那一年所有的进士,都被掩盖在状元郎许轻名的光芒之下。

裴孟檀隔着桌几探出手臂,手指抵着他的肩膀将他推正,同时道:“你有这个心,就证明我没有看错人,把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做,是正确的选择。”

而后坐回去,说:“但王正玄现在担着礼部的堂官,会试出事他一样要负责。更何况会试举行的时候,他还没回京,秦毓章也还没死呐。”

“下官多谢相爷厚爱。”阮成庸起身叠掌行过礼,才继续说前言:“那会不会是秦党余孽,想要报复扳倒您?”

“秦、党。”裴孟檀缓缓念出这两个字,回忆起故人,目光落在虚空,平和地笑道:“秦毓章的儿子要去至诚寺做和尚,尚存些气候的秦党余孽除了许轻名还有谁?若是许轻名人在江南路,还能让他一手遮住宣京的天,那我这个左相,不做也罢。”

正商议间,门外传来畸重的脚步声,两人不约而同停住话头,起身。

很快,有礼部官员敲门道:“相爷,宫里来人了。”

来的是何萍,拿着御令,面无表情地示给裴相:“陛下宣召,请相爷即刻入宫。”

这在裴孟檀预料之中,应道:“好,请何公公先去前厅,本相打整好仪容,稍候就来。”

官员带着太监离开,阮成庸叫了一声“相爷”。

裴孟檀看了看屋外檐帘似的雨,“你去查查今日上荟芳馆的那些士子,尤其领头做主的。本相不信,这些人全都是热血上头,为了公平与正义挺身而出的读书人。”

说罢,正冠帽整衣领,拂袖而去。

礼部衙门距离应天门并不远,但大雨阻碍步行,裴相爷还是坐马车前去。

他的主簿在车厢内等他,附耳将宫里能打听到的消息转述。

裴孟檀听罢,颔首表示知道了,说:“方才在礼部,成庸说起往事,反倒提醒我了。你说,秦毓章,秦相爷,是那种无缘无故羞辱别人的人么?”

主簿被他侧目盯着,点头,又摇头,“秦毓章看轻的人,应该不会再多看一眼吧?阮大人他……”说到这里,顿觉不对,目露惊异。

裴孟檀靠着车厢壁,默念了两遍秦相爷的名字,而后撩起车帘。已能看到应天门两旁,栉风沐雨值守的禁军。

他回头压着声音吩咐:“想办法立刻传消息给皇后娘娘,请娘娘设法查清,近些时日,谁与宫中的太后、秦贵妃、旭皇子有过接触。”

“是。”主簿陪同裴相爷一道进宫,自己回端门。

此时已经是申时末,天色昏暗,经过通政司,几间直房已经上了灯。

郑雨兴靠窗坐,开着窗看见,敲开上峰的直房,说:“忠义侯还没出来,裴相爷又被召进宫了,不知道晏大人会不会也跟着来。”

贺今行毫不意外,“且看陛下叫谁去查吧。”

自己则加快速度抓紧处理手头的公务。

两刻之后,晏永贞没来,倒是刑部尚书贺鸿锦和大理寺卿联袂觐见。

没多久,何萍到通政司送圣旨。

那些士子们被忠义侯劝离荟芳馆之后,有一部分又到顺天府和御史台击鼓鸣冤,闹得满京城皆知会试舞弊。

皇帝大怒之下,下令着刑部和大理寺共同彻查,通政司负责监办。

贺今行领了旨,送何萍出去,正好碰到贺鸿锦与大理寺卿出宫。他今日的公务还差一点才处理完毕,就以此为由向两位告假,说好稍后再去刑部。

郑雨兴替他把文书整理归档,一边问出自己的疑惑:“大人,您错过了案情讨论会不会不太好?不管怎么说,陛下让您参与,就是看重您啊。”

换言之,这是通政司、是他们扩大手中权力的机会。

贺今行耐心地向他解释:“御史台因晏大人的缘故必须回避此案,所以才让我们通政司顶上。我们只负责监察,案子怎么办由刑部和大理寺说了算,我去了也说不上话,因为午门的事或许还会被忌惮,令大家都不自在。不如等他们讨论出办法,我再去。我应该知道的,问上一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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