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侍郎醉意朦胧:“夫人,接白锦心一事,就交给你了,为夫醉了要回房睡了。”
云婉清也不去计较,一把年纪了,也不在意他睡在哪里。
无论睡了哪个小妾,她们也怀不了孕,早都喝了绝子汤了。
…………
第二天清早,吃完早饭,大夫人就把崔嬷嬷叫来。
“夫人,您叫老奴有何事?”
大夫人拿出一百两银子,对她说道:“嬷嬷,你是我的奶娘。
如今为了银子,本夫人让你去把那个贱人的女儿白锦心接回来嫁给刘百万。
你多带些人手,在离开之际, 务必将那贱妇除掉,留女去母。”
崔嬷嬷也是精明之人,当即信誓旦旦地保证:“夫人放心,老奴定会办好此事。”
云婉清笑着说:“嬷嬷,只有让你去江州,本夫人才放心。”
崔嬷嬷离开大夫人的院子,带着几个人坐着马车去了江州。
…………
白侍郎的兄长一家也在江州,只是见其太穷,都避而远之。
长兄之子白耀祖也不务正业,败光了父亲给他的产业,实在混不下去了,想着京城还有个做侍郎的叔父,便来投奔。
他打听到白府的位置,在街上走着,不时地四处张望。
好巧不巧,正好路过百草堂,看到三个女子从里面走出来。
走在最前面的人冷着脸,那三人中其中一人是白锦心,他认出另外两个就是在江州城救下白锦心的京城人。
他每天在江州街面混,那日也看到堂妹卖身救母。
当时想到叔父当了侍郎都不管他的女儿,自己哪有银子给她,便躲在暗处看着。
直到白锦心被叶青妍救走,他才离开。
如今看到堂妹的穿着,比江州城的大小姐穿的都好,一定有不少银子。
他走上前:“堂妹,你怎么在这里?”
白锦心瞟了他一眼,“你认错人了。”
白锦心没钱葬母,向他借钱,结果人家根本不借,冷血的亲戚不如没有。
“锦心,我是大伯家的表兄,你怎么装不认识我呢!
当时不借给你银子是因为我手头太紧!”
叶青妍使了个眼色,凤一眼中带着杀意,拔出手中的剑直接指向白耀祖,“滚,再来乱认亲戚我一剑杀了你!”
白耀祖当时被吓住了:“京城的女子怎么这么蛮横,拔剑就要杀人。”
“我走,我走!”
他吓坏了,快速向前跑去,还不时的回头看看她们有没有追过来。
白耀祖仓皇逃走,叶青妍说道:“锦心,你不用怕,你是我的人,任何人都动不了你。
即使白侍郎来了,也没法将你带走。
表面上你是卖身葬母,是我出的银子,当时江州的百姓都看到了;私下,我当你是姐妹。”
白锦心一脸感激:“谢谢主子。”
白耀祖跑了一会儿便躲起来,他看到叶青妍朝这边走来,旁边正好有几位妇人。
他想知道白锦心被谁救了,问道:“这位大婶,那三个女子是谁,你们认识吗?”
一个老婆子笑道:“连她们你都不认识,走在最前面的是百草堂的神算小七,也就是未来的战王妃,后面的两个女子是她的丫鬟。”
白耀祖很高兴,他知道了堂妹的栖身之所。
他一路打听,找到了白府。
白府的大门是关着的,他叩了几下门。
这时,朱漆的大门打开,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丁走出来,他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语气蛮横:“你找谁?”
“我来找我叔父白侍郎。”
那个家丁嘲讽地笑起来:“你们听过咱们老爷有侄子吗?”
“没有,指不过是哪个穷鬼来冒认亲戚,想来捞点银子。”另一人也讽刺道。
白耀祖连忙解释:“白侍郎真是我的叔父,我从江州来。”
“我们家大人一直在京城,没在江州,赶紧走。”
他们像轰狗一样,把白耀祖往外轰,紧接着“咣当”一声,大门关上了。
白耀祖万没想到门都没让进就被狗奴才给赶出来。
他看看时间尚早,就坐在石狮子的旁边休息。
他思索着:这个时间叔父应该上朝还没回来,我就在这里等着。
他万没想到,这一等就等到了日暮时分。
他一天没吃东西,此时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
这时,一辆马车停在门口,车夫喊了一句:“刘二,开门,大人回来了。”
白耀祖连忙站起,小跑到白侍郎的车前:“叔父,我是江州的白耀祖,我来看你了。”
白侍郎当时一惊:江州的白耀祖,当时离开之时,他还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娃娃。
他掀开车帘,看到车前一个穿着蓝缎袍之人,和他的大哥长得一般无二,“你是耀祖 ?”
“叔父!”白耀祖点头。
“你为何不进府?”
“他们不让我进!”
“随马车走吧。”
马车继续前行,白耀祖在后面跟着。
到了书房,白侍郎坐下,白耀祖再次跪下:“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