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噗嗤噗嗤!” “啊~啊啊~” “杀,拼了!” “噗嗤!噗嗤~” 在拓跋宏领军冲阵、燕军全军压上的凶猛攻势下,重甲营的大阵终于崩溃。重甲营的前排拒马步卒死伤惨重,两三百号壮士被燕军的长枪斩杀殆尽,再也无力组成防线。 有的将士是坐在地上,被无数的战马活生生的踩死,他们的脸颊血肉模糊,只怕是他们最亲近的人来了也认不出。 为此燕军付出的代价是又有上千悍卒丧命当场,伤者无数。 要不是拓跋宏那面帅旗一直高高飘扬在军阵的最前方,如此巨大的伤亡早就该停止进攻了。 还是拓跋宏那句话,不惜一切代价,拿下朔风城。 “嗤嗤嗤!” “啊啊啊~” “杀啊,拼了!” 大阵破碎的那一刻就意味着真正的贴身肉搏开始了,因为战场上的尸体过于密集,严重阻碍了战马前进的速度,所以大批黑底银豹旗的军卒翻身下马,徒步杀入战场。 虽然他们都是骑卒,但是马下作战依旧是草原一等一的悍卒。 两军士卒在这片宽阔又狭长的校场中开始了惨烈的厮杀,这一场血战终将以某一方的全军覆没而 告终。 “喝!” “杀了他!” 某处战圈,四五名燕军手持长矛冲向了一名跌跌撞撞的重甲步卒,脸上的表情极为狰狞。 因为身受重伤的缘故,这名凉军连站立都变得颇为勉强,那条右腿在不停的颤抖。 但当四五杆长枪同时袭来时,他还是晃晃悠悠的一侧身子,艰难的扭开一个角度,让两杆长枪钻入了自己的胳肢窝。随即他的手臂陡然用力,狠狠的一合一扭,两根枪杆齐齐绷断。 “咔擦~” “死吧!” “喝!” 长枪绷断的燕军一个愣神,还没反应过来,重甲步卒的铁拳就飘然而至。 “砰!” “噗嗤噗嗤~” 两拳正中面门,两名燕卒被砸的血肉模糊,一个跟头就栽倒在地,其中一名燕军的门牙掉了个干干净净。 一拳得手的凉军并未罢休,而是抬起右脚狠狠的踹向了他们的头颅。 斩草务必除根! “砰砰!” “噗嗤噗嗤~” 这一脚彻底要了两人的命,趴在血泊中再也没了动静。 “呼~” “扑通~” 别看这一拳一踹的动作简简单单,但对于身披重甲,厮杀一夜的军卒来说是巨大的体力消耗,几乎掏空了整个人的心神 。 顿时他就觉得右腿一软,再也无法战力,而是弯弯扭扭的跪倒在地,勉强用手撑着地面才没让整个人摔倒。 他的脚下就躺着那两位刚刚被击杀的燕卒,鲜血和其他的尸体一起混杂在战场中。 这血腥的一幕没让四周的燕军赶到畏惧,反而是刺激了他们,一个个双眼血红的冲了上来。 “杀,杀了他!” “喝!” “嗤嗤嗤!” 这下重甲步卒可是真的没有力气挥刀格挡了。 两支锋利的枪尖从两片铠甲连接的缝隙处狠狠的刺入了凉军的体内,巨大的力道让重甲步卒整个人向后倒去,口中鲜血狂喷不止。 “噗嗤~” “啊!” “死吧,杂碎!” 长枪入体,本就已经是必杀,但是燕军依旧没有罢休,而是不停的扭动手里的枪杆,让枪尖再凉军的体内来回搅动,好像要搅个翻江倒海一般。 剧烈的疼痛感让凉军步卒凄厉的哀嚎着,脸色越发的惨白。痛是真的痛,铁打的人也扛不住。 “拼了!” “啊!” 浑身鲜血淋漓的重甲步卒一声嘶吼,没有放弃杀敌的机会,而是双手抓住没入自己体内的枪杆,狠狠一掰就折断了长枪,随即在燕军惊 骇的目光中,他竟然生生的把两支枪尖从自己体内拔了出来,反手插进了两名燕军的咽喉。 动作之快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噗嗤噗嗤!” 两名燕军的瞳孔骤然一缩,猝不及防之下瞬间毙命。 做完这一切的凉军再也没有了力气,双臂无力的自然下坠,嘴角惨然一笑,最终缓缓向后倒去,嘴里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