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虞怏听到消息,跑出来迎接,看到虞慎已经进来,忙上前,“大哥怎么来了?”
虞慎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他已经有好几年没回过王府,也很少见这个弟弟,已经长大不少,和他娘长的很像。
“收到娘的书信,不放心,便求父王让我来给陛下送贺礼。”
不止是虞慎对虞怏不熟悉,虞怏见到虞慎也很是拘谨,自小就知道有个哥哥,小时候的许多玩具也都是这个哥哥给他的,虽然最后都会被其他兄弟抢走,至少他曾经有过。
他曾偷听过王府里的老人说过,他哥哥之所以很少回府是因为王妃娘娘不喜这个庶长子,王爷才给他安排了远离王府的职位。
虞怏听了给虞慎作揖,“有劳大哥费心。”
“自家兄弟无需多礼。”虞慎把人拉起来,一起往屋内走,“听说一开始父王打算让老七过来,最后为何又换成你?”
虞怏一怔,“原本是让七哥来吗?”
虞慎观虞怏面色,问,“怎么,你不知道?”
虞怏定定看着虞慎,“可是七哥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什么意思?
虞慎也是一怔,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老七死了?”
虞怏点了点头,“其实具体是因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是有一天七哥的娘满王府的找人,才知道七哥已经失踪两天,且门房也并未看到七哥出府。”
“最后人是在后院一处很少有人过去的假山里找到,七哥尸体上还满是酒气,王妃找来府医看过说可能是喝多了迷路,那缝隙很小,进去很难脱身,就……没再出来。”
“喝多了迷路?”虞慎眼底得讽刺几乎溢出来,又垂头问虞怏,“你信了?”
虞怏老实的摇头,“不信,七哥平日虽总是往外跑,却不喜欢喝酒,更不可能喝醉。”
虞慎失笑,他这弟弟还真是老实,“王妃一直因为我们娘早于他生子,对娘耿耿于怀,这次老七无端丢命让原本应该来的人还换成你,恐怕和她脱不了关系。”
虞怏也是忧心忡忡,“我和大哥都来了虞都,那娘在晋州会不会出事?”
虞慎也早就想到,“待把你安顿后,过了万寿节我就回去,来时也在娘身边安排了人,况且还有父王在,王妃不会这么胆大,应该不会出大事,最多像往常一样于小事上磋磨。”
“倒是你,也不知父王是如何打算,若真有什么?你才是性命难保。”
虞怏不知想到什么,面色变得苍白,“父王真的打算要反吗?”
虞慎沉声问,“你听谁说的?”
虞怏小声说道,“没有听谁说……”是他自己发现的,那些郡王从来都不跟他一起,看到他不是躲的远远的就是视若不见,又不是三岁小童,早就知道自己这一趟是为了什么而来。
“别想太多,当今皇上不是可欺之主,晋王府不过是晋州的土皇帝,皇上也不可能对父王没有防备之心。”
“回房间吧。”虞慎拍了拍虞怏肩膀,“为了赶上万寿节,快马加鞭赶来,也有些累了。”
陆北听完墙角,直接翻墙进了蔬园,正好落在适意苑中,虞应淮正在院中坐着喝茶,抬眸不紧不慢的瞟了他一眼。
陆北双膝跪地,“皇上!”
“起来吧。”虞应淮问,“发现了什么?”
陆北起身将自己在隔壁看到的跟皇上重复了一遍,最后又道,“晋王那长子和他爹似乎不是一条心,倒是有些眼光。”
“听说晋王后院中有一西夜美人,这一大一小应当都是那人所出,这个长子更是在晋王大婚之前便有了,难怪王妃看他们不顺眼。”
虞应淮一直在慢悠悠品茶,对陆北的话不置可否。
陆北见皇上不说话,又接着道,“属下刚收到了派去晋州的探子传来的消息,爷是现在就看,还是待回了宫……”说着又左右看了看,“怎么不见苏公子?”
“去后园摘甜瓜去了。”虞应淮说着便伸出手……
陆北会意,从袖中抽出一份纸卷双手递给他。
半晌,一声怒斥,“荒唐!”虞应淮语气低沉,眼中戾气闪过,“他莫不是疯了,突厥狼子野心,怎么可能真心助他?”
“怕不是这边国内大乱,突厥王便用那十万兵马坐收渔利。”
陆北吓得大气不敢喘,不明白皇上看到了什么,会如此龙颜大怒。
小心接过纸卷陆北越看脸色也越凝重,“果然有一处秘密屯兵之所,晋王竟敢勾结突厥,怕不是已经忘了那百年的耻辱。”
“好在事情还有转机,突厥王虽答应派出十万兵马相助,晋王应当也不会尽信,这才派两子过来拖延时间。”
虞应淮手指敲着桌面,思索半晌道,“派人看着晋王长子,万寿节后让他进宫,朕要单独见他。”
话落,苏岫回来了,他怀中一左一右抱着两个花盆,朝这边走来,“应大哥。”
身后湖青手中举着一个硕大的竹筐跟在后面。
陆北把纸卷塞入袖中,跟苏岫打了个招呼,便到一旁站定守着。
“陆大哥来了,来吃甜瓜,湖青已经洗过。”苏岫把怀中的花盆放到石桌上,跟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