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一阵喧哗,一队护都卫走了过去。
虞铭收回探出去的脑袋,“听说了吗?”
苏岫看虞铭一脸八卦的样子,估计又是哪家的闲话。
梁辰宣好奇,“听说什么?”
虞铭一脸你消息怎么这么慢的表情,“广平伯有个小妾是从前罪人云微府上的一个女官,这事你们知道吧?”
苏岫、梁辰宣齐齐摇头,他们只知道广平伯最近有个外室带着孩子找上门来这件事。
虞铭白了他们一眼,“那这八卦你们要不要听?”
梁辰宣狂点头——为什么不听?反正那家人现在跟他们家已经没关系了。
苏岫端起茶杯状似喝茶,其实也支着耳朵——哪有人不爱听八卦的。
虞铭清了清嗓子,“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据说有一次广平伯到侯府和静远侯喝茶,那个女官跟着她的罪人主人见客,不知怎的一眼就相中了广平伯,当即就请她主人把自己许给广平伯,罪人云微念着女官伺候自己一场,就问广平伯意见……”虞铭卖关子,问两人,“你们猜怎么着?”
“肯定是同意了,那毕竟是当时公主身边的女官。”梁辰宣道。
“你觉得呢?”虞铭又看苏岫。
苏岫忍住翻白眼——都说了已经是小妾。
“猜对了。”虞铭拍梁辰宣肩膀,“那广平伯当即就同意了,其实这件事就连罪人云微都被蒙在鼓里,那女官,现在已经是小妾,其实早就和广平伯好上了,只因伯府里的正妻拿着自己嫁妆补贴伯府,他不敢自己求娶。”
“你们也知道那时候罪人云微还是公主,驸马是静远侯,女官给广平伯做小妾,那就是公主的意思,正妻自认不敢有意义。”
“你到底想说什么?”苏岫忍不住问。
虞铭慢悠悠道,“急什么,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不得给你们说清楚前因后果啊。”
他一拍手继续道,“接下来就是正头戏了,那小妾多年无子,现在居然有个外室带着孩子找上门,她怎么能忍,于是便把那外室四岁的孩子卖给了人牙子。”
梁辰宣和苏岫齐齐皱眉,显然是听了生理不适。
虞铭继续道:“你们刚才看见过去的许彦了吧,那脸黑不黑,是因为那个外室缠上了他了,说那小妾是他娘的人,硬要让他把儿子还给她。”
苏岫紧锁双眉,“那广平伯又去了哪里,儿子不见了他不找吗?”
虞铭摊手:“广平伯亲手把小妾送去了府衙。”
“啧。”梁辰宣撇嘴,都是什么事啊,“还是二哥有先见之明。”把秋秋和孙承文的亲事退了。
“梁二哥今日怎么没来,是还在保护突厥公主?”苏岫不想听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子丢了,伯府两个主人完美隐身,只余孩子娘横冲直撞,尽管她也不无辜。
“不是,二哥只是负责把人护送进馆驿,保护有其他人负责。”梁辰宣突然凑近了小声道,“二哥今天一早从宫里回来说昨夜宫里进刺客,禁军整整搜查了一夜。”
苏岫一惊,“什么?”
虞铭也面带惊色,“刺客要杀谁?”
梁辰宣一脸你明知故问,“你说呢?”
苏岫突然觉得身上冷的厉害,“那刺客……没得手吧?”
“当然,你我还好好在这里坐着呢。”梁辰宣又道,“小小刺客罢了,只是现在皇城各国齐聚,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这个节骨眼出现皇宫刺杀,不知和这些人有几分关系?”
虞铭:“你是说刺客很和那些外族有关?”
“不知道,消息压下来了,你可别到处乱说,否则怕是会更乱。”梁辰宣小心叮嘱。
虞铭翻白眼,“你当我是你!”
苏岫没注意到两人后面说了什么,心里想的却是一早碰见苏岚说早朝取消,“那……没受伤吧?”
“你怎么了?”虞铭见苏岫脸色不太好,倒了杯茶递给他。
苏岫回神,“我没事。”接过茶水一饮而尽,“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些事,你们俩继续,我先走一步,改天再请你们吃茶。”
“诶?怎么回事?”梁辰宣转头就看见苏岫脸都白了。
虞铭看苏岫脸都白了,“需不需要我们送你回去?”
“不用。”苏岫站起身往外走,“你们继续。”
“他怎么了?”梁辰宣跑到窗户边往下看,就见苏岫马车已经绝尘而去,也不是回府的方向。
回头又看见虞铭拧紧双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岫直奔皇宫,到了华阳宫门前,拦下个侍卫就问,“皇上呢?”
得知人就在书房,苏岫定了定神——看来没事。
却没看见身后两个侍卫自他出现之后就神情紧张,一只手紧紧握着腰间兵器,跟至他到书房门口,见到陆北才离去。
推开房门,亲眼看见虞应淮好端端在龙书案前坐着,苏岫半颗心才算回到肚子里。
肖陏上前将苏岫肩上大氅拿下,又小心打量,确认是实实在在的真人,“这天越发的冷,公子怎么还出汗了?”
虞应淮手里拿着奏折看过来,“怎么来了?”
苏岫脱下大氅,两步上前,拉着虞应淮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