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默不作声,主簿便过去拍他肩膀好言相劝,张辽还在犯别扭,一把扫开主簿的手。
王世豪说,“这个主簿到底多高啊?”
我们这才留意,按照递增递减的顺序来看,我范王吴郝人均六尺侏儒丁,跟八尺张辽比起来简直如污泥番薯。可张辽往这主簿身边一站,又成了稚子小儿,约莫看来,这主簿身高起码一丈起步!
就这么说吧,吴延基和范疆辉串在一起,眉毛和这主簿还对不齐。
郝萌说,“我滴个龟龟,哪里来的这大家伙,我咋从来没听说过。”
王世豪忍不住,“你到底听说过啥?”
宋宪和魏续已经慢慢引马回到主簿身后,那边张辽还是不情愿。
“姓吕的,今日我技不如人,我……”
那主簿一边嗯嗯点头一边没在听,“小宋儿小魏儿,你俩带人去营寨清点下物资,带新来弟兄们回城里去办返乡手续;其余人近来赶路辛苦,在这里休整一下,回头把这寨子拆了,免得再引贼人前来。”
宋宪问,“大人,咱们都离了去,谁陪你上神池山啊?”
主簿笑,“这不是有咱们新来的张将军么,雁门郡又是他老家,地貌皆熟武艺又精,便利得很。”
宋宪“这”了一下,想凑近跟主簿低语两句,被主簿摆手散开,连说“无妨”。
郝萌说,“我x神池山?那可是有名的贼窝啊!他一个人就敢带新降的张辽去闯营吗?”
我问,“神池山是哪儿?”
王世豪说,“我也听说过,韬老师说好像是第一批响应起义军的,非常混乱的一个地方,好像有盗贼逃兵,甚至还有些胡人。”
郝萌说,“最可怕的是他们人数众多,当地的官府打都不敢去打,任凭他们在雁门一带胡作非为。”
我问,“这主
簿的意思是,就他和张辽俩人去?”
郝萌说,“是啊!这人是不是仗着自己本事高,都有点失心疯了。”
张辽也是错愕,“你去神池山做什么?”
主簿催促手下人干活,漫不经心回道,“当然是去剿匪啊,还能是旅游不成。”
这人说着说着话自己就容易笑出来,好像什么话儿到他这里都轻描淡写似的。
张辽问,“神池山起码有五千人以上,就咱俩去?”
主簿反问,“还是说你怕了?”
张辽大怒,“我怕个屌!”
主簿安排得利,没搭理张辽,只是撇了张辽一眼,好像在说“那不就完了”。
我听得实在着恼,想来是打不成了,脑袋也保住了,情急之下跳了出去。
“我也去!”
张辽一惊,刚想问我怎么在这儿,那主簿忍不住笑,“泥巴吃饱啦?”
我这离近了看他,更觉得高大压迫的难受。怪不得他一直保持这么平易近人是态度,他这身子哪里有刚才离远了看那么瘦弱,只不过穿着书生打扮太过宽松,在眼前在知道这身上都是实打实的腱子肉。要是换一身将军打扮,往这一站那就是中军大营,不用出手就能吓死人。
“你早知道我在这儿藏着?”
“你们呼吸太乱了,隔着草丛都能听见,比马喘得都急。”
我试想一下换做我是这主簿,方才一边和张辽过招一边听到脚下草里五只骡子呼哧呼哧在那儿疯喘,能不笑场真的很不容易。
“你刚才说的那啥神池山……就你俩去吗?”
主簿还没表态,张辽就凶我,“你跟着起啥哄,快随着一同回去!”
“那不行,我也得去!”
张辽骂,“什么叫‘你也得去?’你是哪根葱啊我说!”
张辽想起什么来,“对了,你到底叫啥啊,刚才
问你也不说。”
“我叫高顺,”然后指着草丛挨个说,“这是郝萌,吴延基,范疆辉,王世豪。”
他们几个怨声载道地爬出来,囔囔着“怎么咱也得去啊?”
那主簿有些高兴,竟然与我拱手称礼,“在下吕布,字奉先,时任并州刺史府主簿。”
我脸一红:“小户人家,没得表字。”
吕布说,“无妨,以后当了将军,根据德行表一个便是。”
我美得不行,没曾想还有这好事,又能当将军又能起表字。
吕布又说,“只是现下时局凶险,小老弟还是先随大家伙儿回家,等候朝廷招募再来为国出力。”
张辽也帮腔,“就是!就你那两下子,过去给人埋了都不知道咋死的!快点回家!”
吕布说,“武艺是其次,这份仗义胸怀是最可贵的。”
我不服,“什么国什么力跟我有啥关系啊?我是觉得你俩厉害,想跟在你们俩身边,别的我没打算!”
吕布想要说我点什么,估计是微言大义之类的,但是又觉得我这智商估计听不懂,于是面带笑意不语。
范疆辉一向仗义,出来说,“咱们几个手脚利索,也不怕死!都是身世可怜的糊涂人,先从黄巾又跟山贼的,这会儿好不容易遇到将军你了,就收了咱们兄弟几个给您打个下手吧!”
张辽瞪眼,“高顺你管管你的手下!那神池山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