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卖力地操练。我看着我们这百十多个弟兄心里十分感触,虽然我们不及刘备的白毦亲卫那么毒辣,也不似关二哥的关西大汉那么魁梧,甚至不如张飞手下的燕云骑那么灵活,但是不知为何我却觉得我们陷阵营有的却是他们三家之长。只要给我的弟兄们人人配上铁铠大刀,人均一匹见机行动的快马,这样不论是好勇斗狠还是灵活支援,我们陷阵营都不在话下。
接下来的日子相对平静,那些山
贼流寇被吕布张辽亲自带兵打了半年,也都销声匿迹了。我每天都反复和弟兄们一起训练,顺便把我的杀猪刀法无私地传授给大家伙儿,反正我这门功夫没啥技巧,多练多砍就有奇效,招式简便没有变招,左手撑个盾右手使劲往下劈就是了。一段时日下来,陷阵营各个弟兄都膂力大增,张辽见了说我们这是杀猪大队。
七月份的时候听说杀了南阳太守的黄巾贼赵慈一个月前被人闯营砍了,杀他的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提着一把大刀,进叛军营中如入无人之境。据说这赵慈正要提兵去打荆州刺史王敏,却在出征前夕被人单枪匹马闯营杀了,朝廷闻讯此事一片喜气洋洋,认为叛军气数已尽,逐渐开始遭天谴了。但江湖上却盛传是我师兄黄忠干的,我想了想这些条件基本全部符合,无论年龄刀法还是出身地以及就任所在地,无一不和黄忠师兄吻合。听说他也在江湖上名声渐起,我也是当真为他高兴,只可惜路途遥远不能见面,否则一定要好好喝上几杯。
十月前夕,听闻朝廷里的大宦官赵忠的车骑将军被免了,不久传出武陵蛮族反叛,朝廷费了好大功夫才给镇压下去,过了一段时间京师传出前太尉张延被宦官集团诬告,给下狱折磨死了,一时间朝野震动,天下义士无不愤慨,一是因为张延为官清白,且贵为三公之躯,又是开国功臣张良的后人,其名声之大就连我们这偏远并州都人人谈之变色,对宦官集团的愤怒更加无以平复。有人说是赵忠对自己被罢免车骑将军心怀不满,故意对文官集团发难,才挑选了刚刚卸任的张延下手,借机旁敲侧击震慑文官集团,一时间传说各异,京师乱成一团,据说人人自危。
这种事情在我们这里也就是三两天的热度,毕竟吃饱穿暖才是正事,眼见即将入冬,朝廷今年把南宫重新修好了,所征钱粮比往年都要厉害,整个并州怨声载道,
尽管吕布花了很大力气去抵消上面的政治任务,可是落实到下面百姓们的负担还是苦不堪言。
有人说灵帝网罗天下能人巧匠,在玄武阙外造了四个大铜人,又在玉化殿外造了四个大黄钟,另外还造了能吞水吐水的神兽天禄、虾蟆,用于宫中取水,又造了翻车、渴鸟用于洒扫道路,极尽奢华精巧,无一不是天下百姓的血汗钱浇筑而成。
十二月时,早先被步度根赶走的云中城城主轲比能卷土重来,带着鲜卑部族侵略幽并二州,边塞为之告急。吕布提议出兵讨贼,丁原却极力阻止。他认为那些鲜卑族不过是到了冬日粮食衣物短缺,来抢一抢边民也就回去了,等大部队赶过去人早就跑没影了,确实没有必要;第二点则是鲜卑部族战斗力强横,并州骑兵珍贵难寻,将来这可是南下争雄的神兵利器,不能白白断送在鲜卑部落的手里。
吕布因此和丁原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在吕布看来,放任百姓被劫掠而不管不问,那和前来屠杀抢夺的贼寇毫无区别。边塞百姓的生活若是得不到安定,只会加剧变民流寇的产生,长此以往只用武力镇压反叛的百姓无疑是恶性循环,因为你从不管百姓的安居乐业,只顾着对他们征收重税,他们出了事也不加以保护,换你是百姓你也过不下去、你也得反。反了就得出兵,出兵就要军饷,要军饷就要征税,重税之下百姓活不下去又要反,这不是恶性循环又是什么?
因此吕布执意出兵,代价是不动丁原的精锐骑兵,只带普通兵士和少许骑兵前往,并致信盘踞云中郡的步度根,要求联合出兵共同讨伐前来劫掠的轲比能。哪知丁原坚决不允许吕布前去,怕他这智囊死在前线,严令吕布坐镇晋阳,以防周围再生叛乱。吕布无奈,只好委托给我和张辽,张辽闻言在我背后猛拍一巴掌道:“走了狗儿子,咱哥俩儿上阵,把那些土鸡瓦犬统统杀回他们老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