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茫过来之时,正看见训兵台上,王路远脸色铁青地站在中间,而庸王玄凌拿着一份手册冷冷瞥着王路远,脚边是满脸泪水的大汉。
这幅情景着实让吴茫看不明白了,吴茫犹犹豫豫,在纠结要不要上前,王路远却在思索之时,看到了吴茫。
王路远立即高声道:“吴茫,你怎么会过来这里?”
吴茫犹豫着往台上走了过去,“大人,小的是有事要过来向大人禀报。”
他的出场忽然打破了之前僵硬的局面,让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一点。
至少直接把玄凌说要审查整个刺史府这个话题给揭了过去,他暂时还不用跟玄凌扯皮。
主要是王路远也太气了,可面上又确实是他吃亏。
王路远跟见到救命稻草一样,追问吴茫,“发生什么事了?快快招来。”
“回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吴茫抱拳跪下,看了玄凌一眼。
玄凌嘴角上扬,朝吴茫笑了笑。
虽然玄凌还不知道吴茫过来是什么事,但他就是要故意吓吓吴茫。
吴茫被玄凌这个笑笑得有点犯嘀咕,他正犹豫要不要说,王路远便道:“快说。”
吴茫斟酌了一下措辞,才跟王
路远说:“大人,事情是这样的,最近阳城内的东西南北四大城门都是王爷的手下在看守的。”
“不错,本王让人守城有什么问题吗?”玄凌淡定自如,反问吴茫。
吴茫被他这句话一时问得脑袋卡壳,若是从守城方面来说,这确实没什么问题。
但王路远是要他盯着城门有没有玄凌的人进出城门,去关州城找蒲家联络商机,这才是很重要的关键。
吴茫挺机灵的,立刻就顺着玄凌的话接了下去,“属下并不认为王爷此举有什么问题,只是昨夜小的意外在东城门处发现一个曾经在刺史府行过盗窃之事的人。”
玄凌听吴茫居然开始胡扯,眯起眼睛望着他。
王路远却听出吴茫的言外之意,眉头骤然皱了起来。
玄凌道:“这东门发现了小偷,又和本王派人驻守城门有什么关系?”
吴茫一番说辞,说得自己也要信了,“本来是没有关系的,昨夜东城门有人出城,小的又一直找不到那小偷的去向,便怀疑他藏进了出城的人群里。”
说到这里,他显得哀怨起来,“可惜的是小的想要阻拦他们出城,却遭到了守城兵的反抗。”
“因此,小的只能
无奈看着他们离开阳城却没有办法,这下,也只能过来和大人汇报情况。”
吴茫说完,就朝王路远使了使眼色。
王路远便已经明白了,东城门是有人出去了,但吴茫不知道那人是不是玄凌的人。
王路远眉头皱着,“王爷,本官曾经在府里丢失的东西价值贵重,这行人必须拦截回来,以防小偷偷出生天。”
玄凌见眼前两个人一唱一和,便是一声冷笑,“本王怎么没有听说刺史府被盗这件事,不会是你们信口胡说的吧?”
王路远脸色一黑。
底下看戏的新兵也都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王路远。
旁边原先哭得稀里哗啦的熊拓说了一句,“从来就只见过王大人做伤天害理的事,可没见过别人敢去王大人家里偷东西。”
“闭嘴!”王路远被熊拓说得烦了,高声怒喝。
熊拓这真的被吓到了,脑袋一缩,就不敢说话。
玄凌便询问王路远,“王大人知道是什么时候被盗吗?”
“这个……”王路远吞吞吐吐,一时没答上来。
玄凌冷笑道:“若真是被盗了,那小偷想走完就走了,只怕吴茫是故意发泄私怨,要给本王找一点事情做
吧?”
吴茫正想说没有,玄凌又道:“事情怎样,当堂对峙便可以,正巧今日诸位新兵百姓在此,可以互相做个见证!”
说罢,玄凌望向台下的新兵,新兵子弟振奋起来,朝着玄凌举手道:“愿为王爷做个见证。”
吴茫见新兵如此齐心,还向着玄凌,感觉不太满意。
王路远也正有这样的想法,玄凌走到新兵前压压手,平稳了台下的情绪,才去把驻守东城门的王二叫了过来。
王二来到这里看见吴茫也在,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无语地对着玄凌说:“王爷,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小偷,但吴茫莫名其妙在东城门拦人这事确实是真的。”
“那些人只是寻常的百姓,都是要运送货物前往寒雀岭谋生活的,人我也都认识。”
吴茫沉着脸说:“你能保证其中没有混进小偷?”
王二被吴茫的理直气壮气得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那你想要将人留下,那就把那些土豆买下来啊。”
王二语气里满是讥讽,“当时解决办法都给你说得很清楚,你不买能怪谁?”
吴茫一时无语。
王路远其实有点急了,要是玄凌的人真的混在里面前往关州城,
那他岂不是真的要和关州的商业搭上关系?
王路远想了想道:“本官可以出钱,你们快快去把人叫回来,等清查过后,再放人离开。”
王二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