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的话,让阳城的百姓在这个沙尘暴里足足又坚持了三日。
这三天之中,从西北那边刮来的沙尘又来肆虐过阳城一次,只不过比起第一次,第二次的威力实在是微不足道,它仅仅只是把本来已经逐渐淡去的沙尘再度扬了起来,使得阳城又陷入了那种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这种情况下,阳城百姓就是要出来干活,或者将之前被沙尘暴糟蹋的农作物重新种植也没有办法,更何况现在天气已经转凉,就是重新种植,那农作物也不一定能够种活。
而此时,玄凌已经将王家叔侄送进了原县太爷的大牢里,里外三层的留着不少看守的人手。
第二天的时候,玄凌还召集了一些阳城的百姓,宣读了王家叔侄所做过的恶事,并且当众给百姓看了王家叔侄的认罪书,并且对着百姓的面,也告诉了百姓要怎么处决王子骞。
王子骞在灾难来时私自逃离害人性命,而且还计划杀害无辜的百姓陷害玄凌,其罪难恕,将在五天之后行斩首之行,以儆效尤。
王子骞被关在牢中,得知这个消息,吓得整夜都不敢睡着。
“庸王!你若敢处决我,我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
过你的!”
当夜,王子骞在大牢里吵吵嚷嚷,叫嚣的话都被看守的侍卫传到玄凌的耳中,然而,玄凌只是轻轻一笑,就不再理他。
慢慢的,日子一天天过去,阳城的粮食逐日减少,京城那边却始终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蒲梦桐都惊讶了,问玄凌,“不应该啊,这么久过去了,之前王路远写的书信应该早就送到京城,怎么始终没有赈灾的消息传回来?”
苏媚娘皱着眉头。
三人正在吃早饭,新兵营那边,玄凌已经不需要再去,吃住便都在王府里头了。
常游救出来后,常恩也一直留在了常游身边,被玄凌安排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住下,也不需再过多关心,现在,玄凌只需要处理王家叔侄的事,和沙尘暴的问题。
蒲梦桐嘀咕了一句,“喂,不会是你那个爹不想处理这边沙尘暴的事情吧?”
玄凌闻言,却是冷笑了一声,“只怕不是我父皇不想管这边的事情,而是这边的情况根本就没人告诉他。”
“怎么会没人告诉他?”蒲梦桐眉头都皱了起来,显然是一副没有经历过社会险恶的样子。
不过蒲梦桐也确实是没经历过社会险恶,
江州城那边商贾较多,经商的人和京城来往密集,自然很受重视,不管是不是皇上要和江州城合作,光是其他一些皇子也会有意扶持江州城,好拉拢更多的财力。
而阳城和江州城不同,几乎是三不管的地带,之前闹饥荒的时候百姓还穷凶极恶,而不久前玄凌为了给京城里的人找点麻烦,还把从邱天恒那里意外得到的玉牌寄到了京城里,若是京城那边闹过一波了,那么京城里的人对他根之入骨,更会百般阻挠阳城遭遇天灾的事情传进圣上的耳中。
好让他生生饿死在阳城。
玄凌已经吃的差不多,放下手中的筷子,“蒲二小姐放心,就算没有京城援助,我们也不会饿死。”
蒲梦桐皱皱眉头,“当然不会饿死,有本小姐在,本小姐怎么会眼睁睁看着百姓饿死,只是阳城身为大秦的疆土,京城的人若是瞒报,置大秦的子民于不顾,那这些人真是没有资格身为大秦的官员!”
玄凌闻言道:“二小姐说得是,朝堂之中,早已腐烂!”
说着他站起来,“本王先去看一下,关于王路远处决的官书,上面的人有没有回馈下来。”
玄凌说完离开庸王府。
只是玄凌往上报的关于王路远以权谋私的罪名迟迟没有得到人回应,上面只说要核查,之后却没有消息了。
玄凌对此办事态度感到一丝不寻常,只怕是王路远背后的人支不出人手来救王路远,就打算拖着。
他们在赌玄凌不敢越线,直接对皇上钦点的官员赶尽杀绝!
卫青和林啸此刻都围在玄凌的书房之中,一起协商出谋划策,林啸道:“王爷,要不我们直接把王路远杀了,再说他是畏罪自杀!”
卫青却道:“糊涂,这样一来,还是会牵连到王爷的。”
林啸皱着眉头,“不然我们还能怎样?一直把人关在牢中?”
玄凌见两人争执,就说:“若是能把人关上一辈子那也还好,就怕有人中途劫狱。或者有人寻了个理由,把王路远放了出来。”
林啸道:“现在阳城之中王爷最大,还有谁能有那个能力让我们王爷放人?”
玄凌笑着说:“这样的人现在确实没有,但不代表以后没有。卫青。”
玄凌忽然喊了卫青一声,卫青立马肃然地问:“王爷,属下在,不知有何要事?”
“有办法探听一下京城那边的情况吗?”玄凌问。
最近这段时间,玄凌一直在处理鹿山脚下的事情,并且和王家叔侄斗智斗勇,一直没有关注京城。但玄凌知道,自从他把那个鲤鱼玉牌送往京城时,京城就一定要比他往日见到的还要热闹。
卫青抱拳,“王爷,半日之内,属下就能探到京城那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