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这里必然会有人或者记号。
想想也是,冯武把马都跑死了才比木子早两个多时辰,那两个兄弟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呢,木子暗暗懊恼,不该派他俩来,只是差一个多时辰而已,巴哥的脚力太快了
,是自己思虑不周。
巴哥继续向前,一直走到大营门口,营门大开,木子刚要往里走,里面传来一声喊:“站住!莫往前走了,再走射箭了”。
木子没理他,继续向前策马而行,这种天气拿弓箭,上官会打死他。
弓是娇贵东西,严寒和阴雨天都不适合用,不但威力大减,还会严重缩短寿命,所以军营中有严格军令,除非战事紧急,严寒和阴雨天是不许拿出弓挂弦的。
刚过营门,一个年轻士卒手里拿杆长枪,从旁边跑过来拦到马前,道:“说你呢,别走了,别走了”。
木子停马,居高临下的沉声喝道:“放肆!”。
说完又催马向营里走去,那士卒被他喝的一愣,这谁啊?这么横。
愣神的功夫巴哥已经挤开他不紧不慢的向里走去。
士卒在后面边追边喊:“你是谁?大营不许骑马,也不许进去,快回来!”。
木子不搭理他,边走边四处看,大营里一片狼藉,污秽遍地。
走到第一片帐篷中间一个高大点的门前停下,木子看了一眼那个士卒道:“还不过来扶本官下马!”。
那年轻士卒神使鬼差的过来把木子扶下马来,木子指了指包袱道:“拿着,跟着本官!”,说罢径直进了帐篷。
帐篷里酒气熏人,正躺着个汉子呼呼大睡,看服饰是个指挥使。
木子过去重重一脚踹到他肚子上,那汉子“欧”的一声捂着肚子蜷成个虾米,年轻士卒在后面一下张大了嘴巴。
那汉子抬头一看,竟然是个不认识的人,刚要张嘴骂,木子喝道:“滚出去!”。
那指挥使被骂懵了,一回头看到了跟进来的年轻士卒,继而看到了他手里的包袱,马上低头走了出去。
包袱里有一把刀露出半截,刀鞘上画着一条龙,
张牙舞爪的很是花哨。
木子道:“还不侍奉本官更衣!”。
年轻士卒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解开包袱,包袱里整整齐齐叠着一套绿色的官服,士卒的手猛的一抖。
绿色官服代表着至少是七品文官,大帅活着的时候见了也要低头弯腰陪笑的。
说实话朝廷给的这套官服不太合身,短了点又肥了点,这太影响形象了,木子不太满意,还有个官帽,硬壳子似的蒙着一层黑绒,有两根翅能插上,试了一下竟然小了,索性丢在一边。
稳稳的在正位坐了,道:“让那厮进来吧”。
在外面冻透了的指挥使一进门就看到了身穿绿色官服的木子,迅速低头快走几步,跪到在地上磕头道:“不知道是那位大人驾临,恕罪恕罪!”。
大宋文臣对武人的打压力度,在这一刻显露无疑,一身绿色的文官官服就能如此牛叉。
木子沉声道:“叫什么?居于何职?”。
上官没说叫他起来,指挥使也不敢起,忙答道:“回上官,小的叫张三,厢军指挥使”。
木子一愣,又特么张三,倍感亲切。
怒骂道:“张三!身为指挥使,营门处竟然只派一个兵卒值守,如此懈怠,该当何罪?”。
张三吓了一跳,趴在地上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连连说道:“上官饶命,上官饶命……”。
木子喝道:“出去!领十军棍,领完了再来答话”。
张三爬起来刚要走,却看到了木子空着的右边袖管,心里一震,又弯腰小声问道:“上官可是姓木?”。
木子“哼”一声,慢慢道:“还不去?”。
张三立刻“诺!”扭头跑了出去。
亲兵过来小声道:“爷!什么人?”。
张三趴到木架子上,把裤子褪下来,道:“来,狠狠打我十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