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鼎鼎的不良人。
在小李三言两语之下惊慌逃去。
五名官兵更是跑的连鞋都掉了,还转头捡。
这是什么人?
不。
这是什么嘴?
太解气了!
胡浩看着他们逃开的模样,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但他说到底是里正,还是在口头上简单的说了两句李恪不该咄咄逼人。
接着,他带头驱散了百姓。
“你可要小心些,那不良人叫张三,心眼儿很小的,有仇必报。”
胡浩与李恪擦肩而过时,极小声的叮嘱了一句。
“感谢。”
李恪回了一句后,径直走向了刘桂花。
刘桂花是不讲理,但她不是不怕死。
她还是能分的清楚能把不良人吓跑的人是有多么可怕的。
她颤声问道:“你,你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刚那个是我的远方侄子,动了我,他可饶不了你!”
“我知道,但我只说一次。”
李恪面带微笑:“再来烦我,我保证,你所有用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你甚至想死,你都要求着我点头。”
孙家村难得一见的场面很快散去了。
当然。
这也不妨碍李恪短时间内在整个村庄内扬了名。
不过半天的时间,连隔壁村都知道了有这么一个好秀才,竟然
说的别人怕得要死。
“小李啊,今晚俺家吃饭吧。”
“别,还是去我家吧,我家今天杀鸡。”
“我家今天还刚买了肉呢!”
李家小茅屋之外,四五名壮汉都在邀请李恪过去吃饭。
吃饭不是目的,而是为了说服李恪免费教教他们的孩子读书识字。
村里的孩子,冬天能去上学是最好的。
但是下了雪,或者是太冷了,孩子出不了门,那功课可就撂下了,身边儿要是有人能教多好?
因此,村里老早的就想花钱请个秀才了。
可好的秀才不出来赚钱,差的他们看不上。
直到今天,他们遇上了李恪这个最合适的人选。
“别别别,我就不去了,改天,改天我请你们来我家吃饭,告辞,告辞。”
李恪在篱笆内不断地拱手抱拳道谢,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躲到茅屋内。
整整一个时辰,门外的人才散去。
顾怜茵望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不住地抿嘴笑。
她很喜欢很喜欢这种场面。
有时候她恨不得自己就没当过兵,当年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然后嫁给一个这样的秀才,老老实实的过一辈子。
可惜,命运不允许。
“你笑什么?”
李恪见他不住地抿嘴
偷笑,问道:“你喜欢这种生活?”
顾怜茵毫不避讳的点了点头。
“其实我也很喜欢,我更喜欢安宁的生活,不需要勾心斗角。”
李恪闻言长叹一声气。
正因为他的一声叹气,话题戛然而止,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直到傍晚时分,村里的人抖出来乘凉了,李恪这才跟着走出来,坐在牛二柱身旁,听着那些老人们说着陈年往事。
多半都是当初受过的苦之类的。
李恪很喜欢听这些,渐渐地就听得着迷了。
也不知道是谁顺嘴提了一句,话题从李恪最喜欢的往事变成了眼下的国策上面。
一提起改稻为桑,所有的百姓都跟着骂了起来。
这一通臭骂,骂的李恪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生怕有人认出自己。
大家都说的兴起的时候,李恪见情况差不多了,冷不丁的说道:“我觉得这国策也是混账话,不过要是官府能够管我们的桑树苗和渠沟之类的开销就好了。”
“你说的简单,真的有人能管?”
里正胡浩张嘴就来了一句。
连里正都这么说,更别提其他百姓的内心想法了。
闻听此言,李恪明白了。
百姓们不是不愿意改稻为桑,而是不愿意为了大唐毁了
自己的切身利益。
李恪相信他们为了大唐可以牺牲自己,但百姓也是人,他们需要自己的生活。
一家人可以为了大唐去拼命,但绝对不能在太平盛世的时候让自己全家遭殃。
“我想官府一定会管的,就算是官府不会管,也会有人来管的。”
在质疑声中,李恪默默地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呦,说的跟你就认识官府的人一样,说的天花乱坠的,这不知道的啊,还以为你是哪儿来的大官儿呢!”
这时,刘桂花阴阳怪气的说起来。
李恪没有搭理她,用手肘撞了下牛二柱:“牛大哥,其实我觉得种桑树挺好的啊,又能卖果子,又能养蚕,叶子、皮、根都有用,而且能卖出很好地价格啊。”
“咱说的是这个事儿吗?咱说的是钱的事儿!”
牛二柱见李恪怎么说都说不透,哭笑道:“明年就是改稻为桑的时候了,到时候官府强逼着我们种桑树,没钱怎么办?还有,我们 明年吃什么,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