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生锈的刀,一下下刮着他的胸腔。
云御南浑身一颤,额头抵在地上,不敢抬头。
文德帝撑着书案,艰难地走到书架前,背对着云御南,沉声道:“宫里有最好的太医,朕会治好他的。”
云御南心如刀绞,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
父亲他等不了啊!
解药晚服一分,父亲的恢复就会难一分,天明,就是第五天了,最后的期限了
“陛下,臣恳请您念在父亲多年来的忠心耿耿…”
“朕自然知道镇元忠心耿耿,”文德帝的声音很轻,轻得像一阵风,下一刻就消散,“天底下没有比他更衷心的了。”
云御南如坠冰窟,浑身发冷。
他咬紧牙关,决定孤注一掷,额头重重叩在地上:“请陛下恩准!”
殿内落针可闻,云御南的心跳声清晰可辨,一下,一下,一下一下
龙案上的烛火摇曳,将文德帝的影子投在墙上,忽大忽小,如同他此刻起伏不定的心绪。
良久,落了一声叹息:“罢了。”
云御南猛地抬头,心一下子被推到悬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