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表情?”男人端坐起身,认真的凝视着她。
“你不敢。”林书婉淡淡一笑:“也是,少帅那种心狠手辣,眼盲心瞎的人,谁敢得罪他。”
“你见过少帅吗?你怎么知道他心狠手辣?”傅时安蹙了蹙眉,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竟敢大胆的说自己坏话。
“能喜欢上林书雯,做林书雯的靠山纵着他们一家人为非作歹,能是什么好人?”
林书婉轻笑一声,无比嘲讽道。
傅时安蹙了蹙眉,看她这般笃定,不由得想听听她口中的少帅到底是什么形象。
一会儿少帅是个绅士,她喜欢绅士。
一会儿少帅眼瞎心盲,助纣为虐……
“看起来你恨林书雯。”
“恨,只恨我没早些看清楚她的丑恶面目。”林书婉黛眉拧了拧,双唇下垂看起来很是寒心,举起双手将手掌心置于男人面前:“这便是林书雯害我的证据,她将我困在候车室中想要烧死我,滚烫的门把手我用尽全力都推不开……”
这五年来,她精心调配各种烫伤药。在她的双手上一次次的做实验,只为了能替许望钦治疗的烫伤。
如今烫伤药已经调配完美,可以很好的治疗烫伤不留疤痕。
许望钦却添了新伤口,当年的烫伤已经成为了过了去。
可她手掌心却因为一遍遍尝试效果,伤及了根本,留下了疤痕……
“南三城的候车室?”傅时安那张硬朗俊逸的脸上多了一抹不可置信。
他跟林书雯相认的第一天,便问过她手上的烫伤。
林书雯说家中父母为了不让留疤,用了不少珍贵的药材。
他信了林书雯的话。
可现在看着林书婉手掌心的烫伤,才是他记忆中的伤口!
他清楚的记得他折返回到候车室时,昏迷在浓烟中的女子双手被烫出鲜血,所以回到盛城第一件事就是让名医准备烫伤药。
可当年车站混乱,他只给女子留了信物玉佩,却不知道她姓谁名谁。
是她吗?
“五年前,你不是在国外留学,怎么会在南三城候车室?”
“原本是该在国外的,我父母怕我不告而别回国就奔赴前线做军医,让我堂姐写信通知我提前回国。”
林书婉像是在回忆不堪的往事一般,痛苦的揉着额头:“南三城……我差点死在候车室。”
傅时安眼前一亮,想起当年候车室的那道声音……
这些年他一直觉得那道声音的女主人,一定是一个清冷少语的人,她的声音掷地有声,绝非是林书雯娇柔温婉。
可林书雯拿着他留下的玉佩,且能清楚的说出候车室发生的一切……
这五年来,他一直都在期待跟救他的女人相见。
甚至一想到她唇齿间的药香,便有了反应,以至于他对其他女人提不起一点兴致来。
找到林书雯的那一瞬间,他却没了这五年来的冲动,甚至并不期待占有她……
而在孟公馆第一次见到林书婉的时候,却神使鬼差的吻了她,更想要对她索取更多,所以才会想要把她留在身边!
之后他派人调查五年前林书婉的行踪,查到她那个时候课业还没结束,应该在国外。
所以他并不觉得会是林书婉。
“你骗了我很多次。”傅时安狠厉道:“婉婉,这次你想好再说,我只听实话。”
他虽然对林书雯没有丝毫男女之情,而是对林书婉的这副躯体有所迷恋,可这不代表林书婉能次次糊弄他。
她巧舌如簧,他是见识过的。
可若是他拿着这件事来糊弄他,他敢保证让她付出代价!
当时火车站发生枪战起火,线路短路,以至于候车室所有房间都漆黑一片。
他趁乱躲进高级候车室,记得推门时从门把手是被木棍固定着的,从里面是根本打不开的。
女人帮他跟追兵周旋之后,他从窗户离开脱困后,才得知候车室着了火。
等他折返回来的时候,救他的女人已经被浓烟呛到昏迷……
想到这里,傅时安眼中泛起了逼人的寒意。
“林书婉借着微醺的醉意,大胆妄为的与他对视:“她第一次把我关在后车厢中,想烧死我,我并不知情。
当时与我一同被关的还有一名中了枪伤的男子,那男子打不开房门,跳窗离去。
而后起火,我爬不上窗户,只能拼命按动门把手,烫伤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我之前骗你说我有哮喘,实则是浓烟入肺留下的后遗症,闻不得烟味,甚至连厨房都进不得……
我恨林书雯,我想用你的勃朗宁崩了她,但是我不敢得罪她,只能对她马首是瞻。
我恨她,更恨助纣为虐的少帅。”
既然知道眼前这个疯子就是少帅傅时安,林书婉自然要好好利用这张牌。
林书雯那个蠢货明明拿着一对王炸,以傅时安救命恩人的身份都没能嫁入帅府。
反倒是她竟意外的跟傅时安如此暧昧……
既然傅时安不愿意为了报恩娶救命恩人,那她便要以退为进,让傅时安彻底爱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