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骥来了也没用的。”还是不解释了吧,说了这臭小子也听不懂,最终只又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洗碗去!”
“主子,疼……”恭喜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刚连续拍了自己后脑勺两下的罪魁祸首。
“知道疼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快去洗碗去,放在厨房等着你主子我去洗吗?”陈丰可半点都没有愧疚,也完全没有想要安慰恭喜意思,反而抬起手,作势欲打。
恭喜也是机灵,身子一矮就躲过去了,“那主子,我去洗碗了。”说完,撒开脚丫子就跑,半点都不犹豫,似是身后有饿狼追他一般。
在恭喜的眼里,陈丰这会儿虽然算不上是饿狼,但也绝对不是好说话的。
打发了恭喜之后,陈丰在院子里晃悠起来,大概是在消食,顺便想一下现在的状况和情形。
斜靠在葡萄架下面的摇椅上,晃晃悠悠,午后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还真是该死的舒适啊!好似不大适合思考问题啊。
合上眼睛,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但他的脑中却是半刻都不曾停留。
“恭喜,恭喜!”听见院中的脚步声,陈丰唤了一声,却并未得到答复。
“恭喜,帮我拿条毯子过来。”
脚步声渐渐远了,陈丰倒也没在意这臭
小子都没应他一声,继续闭着眼睛。
薄毯子搭在身上,连轻抚在他身上,让他略微有点不大舒服的风也拦住了,“恭喜呀,我怕是等不到这葡萄成熟了。”闭着眼睛,嘴里念叨。
“等咱们回去了,在咱们家院子里也栽上葡萄,弄这么一个葡萄架,闲着无事,便坐在下面吃着葡萄,晒着太阳,想想都觉得自在啊!”陈丰感慨万千,看似是为自己规划好了以后的事情,想的也挺美。
但这话,在来人听来,却不知为何,有几分心酸。
能在葡萄架下闲坐片刻就觉得自在的人,该是有多劳碌。
不过想想自己,若是没有办法度过眼前这一关,怕是连劳碌的机会都没有了。
因此,他坐在边上的矮凳上,阳光照在他的后背,却丝毫暖意都察觉不到,只觉得彻骨寒凉,无法自拔。
“确实好生自在。”
陌生的声音,让陈丰惊醒,却并未做太多的动作,只静静的睁开眼睛,“四王子?”
“护国公。”那人见陈丰睁眼,却也并未起身,只道了一声他的身份,算是打了招呼。
陈丰看了看身上盖着的薄毯子,忽然失笑,“不经意之间,倒是折腾了四王子一番,当真是罪过了。”这南诏的四王子,名唤司戈,人
如其名,手上把控着南诏的半数兵权,同样是王位争夺的有力人选之一。
“不过是顺手而为。”司戈笑了一下,笑容之中,带着些许的凉意,倒未必就是针对陈丰,只不过是习惯使然,这少年,如今才十八岁,却已经战功赫赫,平素里,亦是一副冷面模样,到是个不会笑的人。
今日能冲他笑上一笑,也算是难得了。
“南诏的王子们,消息倒也灵通。”陈丰又是笑了笑。
“哦?”那少年似是起了兴致。
陈丰知晓,他的兴致,怕未必是因为自己说这句话的本意,而是因为他竟然这般坦诚吧。
果然,那少年看了陈丰一眼,“兹以为,护国公会隐瞒。”
“四王子既然能找到我这里来,我隐瞒与不隐瞒,还有什么意义吗?”
确实,陈丰说的不错,他既然能找到陈丰这里,自然就说明,他也早就已经盯上陈丰了。
也说明,就算在此之前他并不知晓格日勒已经来寻过自己了,回去之后,稍加打听,自然也能知晓。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隐瞒呢。
虚而实之,实则虚之。
“护国公倒是坦诚。”司戈脸上勉强勾起来弧度,便没有必要继续伪装了,他本不是爱笑之人,装不出格日勒那见谁都是笑意的
脸,若强迫自己这般,总觉得疲累不堪,既如此,倒不如随性而为。
他是征战沙场之人,能随性的事情不多,指不定哪日便要马革裹尸,甚至尸骨无存了,又何必因为脸上的表情来勉强自己呢?
“四王子这般,然人看了确实顺眼不少。”陈丰也注意到这少年脸上表情的变化,遂开口赞了一句。
“多谢。”
“四王子也想要那个位置?”
“想活下去而已。”
“我瞧大王子似乎并不是会做那等手足相残之事的人。”
“你已经决定了?”四王子突然问道。
“什么?”
“站在我大哥那边。”
听这话,陈丰的目光凝了一瞬,他既然找到自己身上,自然想做的事情就已经昭然若揭了,也就没有必要跟自己隐瞒了。
但这少年称格日勒一声“大哥”而不是直呼其名,便说明,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恶劣。
或者说,这少年先前说,他想活下去的话,不是作假。
“四王子与大王子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恶劣?”陈丰试探的问道,若当真如此……
“你大唐的皇室,王子之间的关系都好吗?”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