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丰……要不……”正当顾从霜想要出言提醒,却被陈丰突然拉了起来,拽到一边,小声的低头同她窃窃私语。
“别出声,方才进来的那两个人,是官府的人。”
陈丰的呼吸声近在咫尺,顾从霜脸紧贴着陈丰,两人的距离只有一寸之隔。
“嗯。”顾从霜瞬间脸红了起来,陈丰看了看,脸上露出一副不明所以的笑容。
“掌柜的。”
来人是个大嗓门的衙役,此时正大摇大摆的走近店内,冷眼扫视着大堂的所有人。
“你有没有见过,什么外来人士?还有,这个人。”说话间,身侧的官兵从腰间抽出一张字画来,陈丰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那字画上的一口一鼻,分明就是墨兰。
“这……这是……”掌柜的指了指画上的人,仔细的分辨着,看了半天,却丝毫没有看出个所以然。
“这位官爷,恕小的愚昧,草民还真没见过这么个人。”掌柜的脸上露出一副尴尬地笑容,这才让陈丰放松了警惕,长舒了一口气。
顾从霜轻声咳嗦一声,躲开了陈丰的手,将手中的筷子放到饭桌上,悄悄的听着官兵的谈话。
“我可告诉你。”那衙役用手一指,一脸不满的看着掌柜的。
“此人可是朝廷重犯,有叛君
之嫌,你若是包庇,可与其同罪!”衙役怒目圆瞪,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老掌柜。
“哎呦,官爷,你可是冤枉我了,就小的这个胆子,怎么敢欺瞒圣上呢?况且,我这也是小本生意,平日里来的都是一些过路的商人,即便有陌生面孔,也算是理所应当的呀!”掌柜的连声求饶,悄悄的从柜台上掏出一锭银子,塞在衙役的手中。
顾从霜看在眼里,心中也是怒火中烧,起身便想着上前理论,却别陈丰一把拽住,对着她摇了摇头。
“哦?那你们最近,有没有什么生人啊?”衙役拍了拍掌柜的肩膀,态度明显缓和了许多,此时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老掌柜。
“有,有。”
掌柜的见衙役态度上明显变幻许多,也不敢多言,连声答应着。
“官爷,你瞧见那二位没有,他们就是近来几日,住进这店中的。”
“哦?”衙役皱了皱眉,朝着掌柜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坏了。
顾从霜知道大事不妙,连忙看向陈丰,这可如何是好?自己又没主意,况且,现在店内只有陈丰一人的功夫好些,但在这群穷凶极恶的官兵面前,恐怕也难逃一死。
衙役大手一挥,十几个官兵涌入店内,将店内的其他人连忙赶走,
掌柜的看在眼里,也是极为心疼,却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无奈的跺了跺脚,恼火当时为何要给他银子。
“来人,把他们给我扣起来!”
衙役吩咐着,几个人瞬间便将陈丰二人围了起来。
“大人这是做什么?”尽管顾从霜有些慌张,但陈丰却依旧从容淡定,似乎眼前的一切与自己无关。
“大人,小的只是一介商人,想从贵处讨些声音,在街上寻些草药香料回去卖,不知道大人为何要为难我们夫妻。”
说着,陈丰将顾从霜一把搂入怀中,尽管顾从霜有些抗拒,但危机关头,也顾不上这些。
“别动,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陈丰贴近顾从霜的耳朵,小声的说道,顺便用牙齿在顾从霜的耳朵上瞬间咬了一下。
顾从霜脸红到了脖子根上,此时也顾不上尴尬,装出一副泼妇的样子。“就是,大人,您这办事有点不公平吧?莫非要让我们告到官府衙门上去,判你个不公之罪?”
衙役冷笑一声,上下打量着,“呵呵,王法?现在老子就是王法!”
说着,衙役掏出手中的字画,“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你们知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人?任何有嫌疑的,都要去官府走一趟,你们二个狗男女若是
不去的话,就休怪大爷我不客气!”
“好大的胆子。”陈丰没能耐住性子,冷笑一声,四处扫量着周围的官兵,没想到自己堂堂陈大人,竟然在一个附属国的县衙衙役那里受到如此的屈辱。
“你可知道,豫州知府严琼严大人,是我们什么人?”顾从霜一把按住陈丰,此时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何况,还没能查明真相,就算是燕州豫州的人马到了,也无从下手,到时候恐怕两人早就人头落地了。
“我告诉你,我们就是严琼大人的手下!”
“严琼……”眼前的衙役似乎也有些慌张的退后了两步,看那表情,似乎已经被顾从霜震慑住了。
“您是严琼大人的……”衙役有些不可置信的凑过来,一脸谄媚的看着顾从霜。
“严大人贩卖灾粮,你们豫州想必也一直受到严大人的恩惠,难道,你们不知道吗?”顾从霜凑近,低声说道,以防止身侧的人听到。
但陈丰在一旁,看着顾从霜抛头露面的样子,却颇为不爽,肚子里的火气越来越大。
“灾粮……您,您可不敢乱说。”衙役连忙摆了摆手,南诏作为附属国,其国例律自然是与大国相同,贩卖灾粮,即使在南诏也是死罪,皇上或者陈大人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