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局势是这样的。
十几个侍卫守住了小院,外头站满了指指点点的人群。
驸马从衣柜里滚了出来,长公主就站在他的对面,姜姜扒拉着端阳姑姑的腿,只冒出了一个小脑袋,大眼神里满是八卦的气息。
不远处,是他的心肝宝贝外室,还有他这辈子唯一的儿子。
在他的旁边,却有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
他的外室,背着他藏了一个男人。
驸马脑袋宕机,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先安抚长公主,还是先质问外室了。
姜姜:“姑姑,他们两人是在柜子里躲猫猫吗,姑父身上有小兜兜唉。”
驸马的腰间,挂着一个赤红鸳鸯肚兜,红的刺眼极了。
端阳长公主踉跄一下,得亏有丫鬟扶着才没晕倒,深深的吸了口气,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在发抖。
即便早有猜测,心中却还是撕裂一般的痛。
她和驸马,是年少时的情谊啊!
啪!
一耳光下去,端阳长公主嘴唇都在发抖。
“我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你在做什么?”
驸马半边脸都红肿了,吓得脑子根本不会转。
“我…我来这里……我不是故意的,长公主我错了,我只是想要一个儿子,兄长他们都有儿子,我是男人啊…”
“儿子?”
端阳长公主扫向旁边的男人,怒极反笑。
笑意带着嘲讽。
姜姜:“可是姑父你不能生唉,你的儿子真的是你的吗?”
驸马懵了。
成亲这么多年,他从来巧舌如簧,向来是最懂得哄人开心的。
他细心体贴,会尊重人,每一次回来,都会给他带路边的小点心,隔三差五还会送些小礼物讨人欢心。
所以即便知道驸马性子软弱,也知道他才华有限,可长公主只图他对自己好。
只因为驸马对自己好!
视线扫过屋内四周。
这个小院价值不菲,少则几千两银子。
一应家具器件摆放有致,是上好的梨花木制成,就连了博古架上的花瓶,都并非泛泛之物,那娘俩穿的衣裳也是京城时兴的华光锦。
一应物品置办下来,岂止上万?
她什么都有,所以从不嫌弃他送的礼物并不贵重,甚至还时常补贴。
可如今一想,加在一起,竟然还不足百两银子!
目光扫到一处,长公主眼神一凝。
“这是什么?”
柔娘早就吓呆了,摘下了插在发间的玉簪,颤抖着递了过去。
“是他送给妾的,妾是被强迫的…长公主。”
玉簪上有皇家内务府的印记,是宫里赏给她的。
从备孕起,她脱去了锦衣华服,每日素面朝天,从不带这种奢侈之物。
原来,竟被他偷去给了别人。
鼻子酸涩,长公主抬头望天,不经意的逝去了眼角的泪水,眼神坚定起来。
一把抽下了侍卫腰间的长剑。
直指驸马。
王老太太吓得心脏直缩。
“这可使不得啊!”
她声音尖锐,不负嚣张,相反还有点讨好。
“长公主,我们全家都只认你这一个媳妇儿,你放心,外面的这些猫猫狗狗,我们王家绝不会让她进门。”
“贱人!一定是你勾引我儿,你也配!”
姜姜转了转大眼珠,让人把王老太太拖走。
长公主手持长剑,一步步逼近驸马。
驸马害怕的往后爬。
“长公主,我错了,我只是鬼迷心窍,我太想要一个儿子了,我绝不会娶她进门的,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对你好。”
王老太太:“是,我保证,谁都取代不了你的位置。”
长公主身份何等尊贵,即便和王家人关系不好,但王家人也因此享受了不少的优待。
走出去,哪家老太太不高看她一眼?
若和离,她儿必成为京城笑柄。
眼睛一横。
“你个小蹄子,小小年纪不学好,勾引别人家的丈夫,我王家绝不认你,来人,把她给我拉下去打死。”
那女子剧烈挣扎起来。
“是你儿子自己不行,这才找我,干我何事啊,夫君,夫君救我。”
驸马正犹豫着,身旁那男人却直直的冲了过去,挡在柔娘前面。
小男孩也吓得哇哇大哭,抱住男人大腿。
“爹!爹!”
驸马全身发寒。
“你叫他什么?我才是你爹!”
小男孩推开他,直直奔向那男人怀里。
“爹呜呜呜……”
“柔娘,你别吓我,你告诉我,我才是他的爹对不对,我才是他的爹!”
他两三步爬到柔娘面前,和那男人争抢孩子。
弄得面红耳赤,眼神已然疯魔。
他为了儿子,得罪了长公主,得罪了宫里。
儿子怎么能不是他的呢?
打听完消息的丫鬟靠近长公主。
“这女子是春喜楼的花魁,早就有了相好,偷偷的成了亲,驸马有钱,来的又不勤,这些年,这两人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