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懂得疼人的姑娘。
眼眸止不住向她的脸上望去,越看心里越是痴迷。
“咳咳,那个姑娘也不是长安人氏吧。
我,我姓陈,家里排行老四,身边的人都唤我陈四郎。姑娘你的口音里听不出太多的长安官话,不知道姑娘姑娘你”
终于鼓起了勇气搭话,没有忘记自家老头让他打探的消息。
名为陈四郎的少年,脸上藏不住心思。
他涨的通红的脸,扭扭捏捏一直不敢问出那句话。
随着少年的话音结结巴巴的说着,面前的姑娘突然轻轻地握住他的手,柔软的小手让杨陈四郎身子骨一颤,心跳的越来越快。
“四郎,这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劳你转交一下”
本就愈发强烈的心跳,随着一声轻婉的四郎唤入耳畔,陈四郎整个人的心似乎僵硬了一下。他一时手足无措,慌乱的抽出手。
“不不麻烦1
姑姑娘,俺,俺一定好生保管,俺俺”
激动的方言口音都说了出来,陈四郎没有想到这姑娘家的会如此主动,此时此刻,他产生了男人三大错觉之一,这姑娘一定喜欢我。没有想到这外地来的姑娘家如此开放,一上来就塞定情信物吗。
纯情少年陈四郎哪见过这般架势,只刚才的一声四郎,就足以让他现在把
心窝子掏出来。
手上还留着温暖的触感,陈四郎结结巴巴的慌了好一阵子,才看清手上的东西。
那是一小锭银子,看重量仅有一两三钱。
想来,应该是姑娘家闺房里的胭脂银子。
看着手里小巧的一锭银子,陈四郎明显愣住了。
他年纪小,不懂得这些。
这到底啥意思?
“不会很麻烦的,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劳烦四郎转交给刚才的阿翁。小女的确不是长安人氏,这次出来的急,身上没有带太多银钱,除了这一小锭银子,就只剩下一些铜钱。
刚才那个阿翁摔的有些狠,你让他用这些银子卖点药酒,余下的应该够他割四五天的肉骨头熬汤。”
姑娘家含蓄的一笑,看的陈四郎是心里弥乱。
他狠狠的握住银子,心想,这是多好的一个姑娘啊。
“姑娘你心地真好,放心吧,我会带话给隆秀才的。”
握着手上的一小锭银子,陈四郎转头离开。
他有些不舍的嗅了嗅手上残留的香气,然后翻箱倒柜的也没有从自家小摊上翻出差不多重量的一锭银子,小摊薄利多销,收账用的多是铜子,大铜。
少有贵人,扔下一锭银子,大吼一声不用找了。
江湖上那种豪气万分,五十两一锭的官银把桌子砸个洞,上几斤熟牛肉,几坛好酒的好汉,长安城里极难见到。在这老街上都是一个个恨不得一枚铜子扳成两半花的英雄汉。
翻到底之后,陈四郎才叹了口气,放弃昧下这锭银子的心思。
他依依不舍的嗅了嗅手上一锭银子的味道,含泪走近了一旁的隆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