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象的纪念碑在B市,主要是为了纪念四象献祭为人族换来和平的事,陈旭做了和他们一样的事,自然要和他们放在一起。
众人为他立了一座高高的墓碑,写上他的名字生辰和死亡时间,还特意刻上了一个修行界专有的标志,又给他的墓碑放上花环。
周围寂静无声,每个人都沉默着,轮流给他的墓碑前放上白花,并鞠了一躬。
慕迹凡他们放完花没走,站在这里说了会话,就好像他在听一样。
“唉,还是不敢相信,这才大年初七,你说我们回去高考还来不来得及?”
慕迹凡问。
“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就行。”慕寒城说,“但我觉得还是复读一年吧。”
刚打完仗,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他们还需要时间恢复,确实抽不出时间去学习。
“你们打算考什么大学啊?”风呇问。
“我打算去X市。”安叙道。
“我去Y市。”沫雨说,“组织就在那里,也方便。”
“你呢?”
“考不上,我回去继承家产了。”风呇伸了个懒腰。
“好好好。”慕迹凡撇嘴,“有钱人家的少爷果然不一样。”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以后的事,但事情还很多,就陆续离开了。
安叙却没走,漫不经心地扣手:“出来吧。”
佘君在他身后显形。
“他死了你不应该很开心么?”安叙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闷闷不乐的?”
佘君撇过头:“没有。”
“嗯。”安叙没再说什么,“他的死也有你一份,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你离开。”
“凭什么?”
“就凭陈旭献祭是因为你,就凭这里是捕蛇人的地盘,你没资格进入!”安叙越想越气,怒道,“捕蛇人对不起你,但陈旭可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是你亲手害死了他!”
这话显然也激怒了佘君,后者眼睛闪过金光,变成了竖纹,杀气腾腾。
“我只问一句,如果你对他真没有那种感情,为什么要来看他,他死了你不应该是最高兴的?”
佘君顿了顿,低着头。
“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这话声音小的不能再小,安叙压根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我说我到底哪里不如傅意恒,为什么到最后没能留住他……”
“很简单啊,傅意恒愿意为了他去死,奈何桥说上就上,你能做到么?”安叙摊手,“而且,你又是怎么留住陈旭的你心里最清楚。”
话音刚落,安叙手机响了,是江一然打来的,问他怎么还不回去。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没事别来这转悠。”
佘君在原地愣了好久,手中紧紧握着自己送出去又被送回来的蛇鳞,太过锋利,以至于划伤了他的手,血流一地。
只是,这一次再没人给自己包扎了。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
冥界也给傅意恒办了一场隆重的葬礼,江一然把他的灵牌放在了冥界用来供奉功臣的祠堂。
傅意恒不是死于战争,按理说没理由进这祠堂,但他这些年为冥界做了很多,只有这一次是为自己而活。
“想什么呢,走了。”江一然带着手下出来,大老远就看到了安叙。
安叙一直在门口等着,看到他们立刻迎了上去。
“小殿下。”
白落水微微行礼。
“嗯。”
简子默白了他一眼,不情不愿的抬手作揖。
“我们走吧。”
其他人很识趣的离开了,江一然见周围没人,凑上去就要和安叙贴贴。
“这是王宫,你收敛点。”安叙推开他。
“去哪?”
“五协,沫雨的组织也就招人,我有时间去看看。”
没了夏轩坊,五协只剩下四协,暂时关门。惊川宗和池如门发展也走上了正轨,两方掌门人都邀请安叙去吃饭,但都被他婉拒了。
月渊现在取代夏轩坊成了修行界第一大组织,同时伤亡也最严重,需要一段时间恢复元气。
至于夏元承,安叙问过沫雨,沫雨只是笑笑说自己没杀他,但具体去了哪她也不清楚。毕竟是她的父亲,总归有点生理上的感情在。
五协关闭,周向蓉被废了法力送回了家,没了法力她和普通人一般无二,也没办法胁迫女儿再次嫁人。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那是无数修行者用鲜血换来的和平。
过了元宵,这次年也就匆匆忙忙的过完了。
安叙想起去年他们一起过年的时候,陈旭和傅意恒还没分手,安叙还不知道江一然的身份,沫雨和若尘如胶似漆,他们在十二点时共同举杯,庆祝新的一年的到来。
……
“宝贝,你在干什么?”江一然问。
“看史书能把我们写成什么样子。”安叙翻着手机。
“这么快就出书了?”江一然不可置信。
“仗都打完了,再稍微整理一下,不就是本小说。”安叙突然想起来什么,“说到这我想起来了,还真有这么小的,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