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明了。”
“好!那就小心行事,早日传来捷报!”李自成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期许与信任。
在莒州的北边,靠近沭水那条波光粼粼、宛如翡翠项链般蜿蜒的河边,秋风轻拂,带着几分凉意,也带着几分战后的萧瑟。多铎,这位身形魁梧、面容坚毅的青年将领,终于碰见了在温榆河吃了大败仗的多尔衮。
“十五弟!”多尔衮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几分急切,仿佛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十四哥!”多铎快步上前,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那是兄弟间无需多言的默契与牵挂。一见面,俩人就紧紧抱在一起,伤心得如同失散多年的孩童重逢,泪水在脸颊上肆意流淌,特别是多尔衮,兵败的痛苦和对兄弟的深切思念交织在一起,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十四哥,你……”多铎哭了一阵,抬起头,发现多尔衮的境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他记得,当年他们入关时,手底下那两万精兵是何等的威风凛凛,如今却只剩下不到一千的残兵败将,衣衫褴褛,满面风尘,那场景令人心碎。
多尔衮擦了擦眼泪,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疲惫和无奈:“别说了,明军太狡猾,我们中计了。正白旗的精锐,差点儿全军覆没。”他的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仿佛在回忆那场惨烈的战斗。
多铎听后,心中五味杂陈,他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打仗嘛,胜败乃兵家常事。回了盛京,咱们再东山再起也不迟。”
“也只能这样了。”多尔衮又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不确定和迷茫。
“对了,十二哥阿济格呢?”多铎环顾四周,却不见阿济格的身影,心中不禁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多尔衮的脸色瞬间黯淡下来,如同乌云蔽日:“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可能被俘了,也可能……唉,都不好说。”他的声音低沉而沉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
多铎闻言,脸色大变,他往后退了几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阿济格,那个勇猛善战、所向披靡的哥哥,怎么会这样呢?
“十四哥,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多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我怎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这次失败,我责任最大。回去之后,生死未卜啊。”多尔衮说着,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
“别说了!别说了!”多铎一屁股坐在地上,兄弟俩又哭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平静下来。秋风拂过,带来一丝丝凉意,也似乎在安慰着这两个历经沧桑的兄弟。
“十五弟,你这次带了多少兵来?”多尔衮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
“七万多吧,四万八旗子弟,三万蒙古的兄弟。”多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但随即又黯淡下来,“可是,这也不够我们弥补损失的。”
“济尔哈朗呢?我不是让他去借兵了吗?”多尔衮追问道。
“他那边正忙着对付明军呢,前有吴三桂挡路,后有水师追击,根本分不出兵来。所以我就带着丰宁的预备部队,从独石口回来,从墙子岭入的关。”多铎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无奈。
多尔衮皱了皱眉,把这事儿记在了心里。他抬头望向远方,只见天边的云彩如同战场的硝烟,变幻莫测。多铎则拿起千里镜四处看了看,脸色越来越沉重。
“遏必隆他……”多尔衮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已经为国捐躯了!”多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悲愤,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在地上说不出话来。这失败的滋味,真是比黄连还苦啊!
“那范文程呢?他得负责吧!”多铎怒气冲冲地问,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多尔衮明白他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范先生出的主意都没问题,是我太轻敌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责和无奈。
“那他就没错?”多铎咬牙切齿地问,他的心中充满了对范文程的愤怒和不满。
多尔衮重重地哼了一声:“他或许有错,但不是主要的。这个责任,我自己来担!”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是在向自己宣誓。
多铎皱着眉不说话了。他知道多尔衮失势后,范文程的日子也不好过,于是就不再追究了。他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一群大雁南飞,似乎在诉说着秋天的哀愁。
兄弟俩又聊了一会儿,渐渐回到了正题上。多铎让手下的人都走开,小声问多尔衮:“十四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和期待。
多尔衮咬牙切齿地说:“抢钱、抢粮、杀人、杀明军!要弥补我们八旗的损失!”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仇恨的火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燃烧起来。
“那先打哪儿?”多铎追问道。
“青州、兖州!”多尔衮指着地图说,“明军杀了我们那么多八旗兄弟,我非得宰了他们藩王报仇不可。衡王在青州,鲁王在兖州,我要屠了这两座城!”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残忍和决绝。
多铎点了点头,屠城这事儿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他看了看地图说:“咱们现在在莒州和临沂之间,青州比较近,可以先打。兖州虽然远点儿,但也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