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弈,李辕没有让但马守失望,他的棋艺果然不错,但毕竟年轻,还是个孩子,没有但马守老谋深算,相比之下,还是但马守技高一筹。
别看李辕下输了,马守却挺满意,他赢李辕不容易,得来不易的胜利让他觉得过瘾,于是又拉着李辕再下。
这时,屋外传来马蹄声响,时间不大,一个公差走了进来,叫道:“来一盘酱牛肉,四个大白馒头,一壶烧酒,快着点,爷还有公务要办。”
李辕刚要走子,听声音耳熟,扭头望去,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吓得他魂飞天外,手一哆嗦,棋子滑落,“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这个公差姓赵,是肃宁县的捕头,当年就是他带人上门抓捕李栓。因而李辕认识他,他也认识李辕。
好在李辕背对着赵捕头坐着,赵捕头没看见他。李辕心中打鼓,钱大有也害怕,虽然他不认识赵捕头,但只要是官府的公差他都怕。
钱大有轻声对李辕说:“辕子,走吧。”
李辕低声道:“不能走,一动更完了。”
但马守精明过人,看出这里面有事,却不问,依然像没事人一样下棋。
赵捕头也好下个棋,见靠窗这桌有棋局,便起身凑了过去,站在一旁看眼。
李辕低着头,怕被赵捕头认
出,抓起一匹马,胡乱的一跳。赵捕头笑道:“下得什么棋这是,马还别着腿呢,那能跳过去吗?竟瞎下,真没意思。”说着走开。
赵捕头回到座位,看着两个孩子的背影,突然想起肃宁前几天发生的一桩杀人案,该案的苦主就是刁小坏。
他心想:“这两个孩子会不会就是在逃的杀人犯李辕和钱大有呢?看年纪像,我认识李辕,要真是他,绝逃不过我这双火眼金睛。”
他没看清这两个孩子的相貌,于是又走过去看,李辕低着头,他就哈下腰来看,这一看,认出来了,笑道:“哈哈,两个小兔崽子,没想到在这儿让大爷遇上了,你们的官司犯了,和大爷到案打官司吧。”说着上前一把将李辕抓住。
李辕叫道:“大有,快跑。”
钱大有撒腿就跑,赵捕头扛起李辕在后便追,钱大有没赵捕头跑得快,不一会便被赵捕头追上。
赵捕头一把薅住钱大有的后襟,笑道:“小兔崽子,看你往哪跑?”
就在这时,只听一人说道:“放了他们。”
赵捕头回身看,只见是但马守,他并不认识但马守,只是觉得此人挎着一把东瀛太刀,很不一般。
赵捕头问道:“你是何人?”
但马守道:“我是何人与你无关,我让你
把这两个孩子放了。”
赵捕头道:“他们是朝廷通缉的杀人犯,你莫非要袒护他们不成?”
但马守道:“你说对了,我就是要袒护他们。”
赵捕头对钱大有道:“趴下,没我的命令不准起来,否则我打死你。”
钱大有趴在地上。
赵捕头又从肩头卸下李辕,道:“你也给我趴下,要是敢乱动,我也打死你。”
李辕也趴在地上。
赵捕头从怀中掏出一把铁尺,这是公门中人常用的武器,他对但马守道:“既然你要袒护他们,老子就对你不客气了。”说着快步上前用铁尺去砸但马守的脑袋。
但马守拔出长船一挥,随后将长船还鞘,赵捕头再看掌中的铁尺,已被斩为两段。对方出刀太快,怎么斩断的铁尺,他都没看清,如果对方想要他的命,此刻他早已人头落地。
赵捕头大惊失色,吓得抹头就跑。
钱大有起身高兴的说:“柳生叔叔,你真厉害。”
但马守道:“公差为什么要抓捕你俩?”
钱大有诉说以往经过,但马守笑道:“看不出你们两个小家伙还挺勇敢,那个姓刁的该死,你们做的好,就应该杀了他。”
钱大有道:“柳生叔叔,你能教我们武功吗?如果我们有你这样的好本事,就
再也不怕公差了。”
但马守道:“想做我的徒弟可不容易,那要吃很多苦,你俩怕吃苦吗?”
钱大有说:“不怕不怕,只要能和柳生叔叔学武功,再多的苦我也不怕。”
李辕道:“我也不怕。”
但马守道:“我不会立即收你们为徒,我要考察你们三年,如果你们让我满意,我才会正式收你们为徒。”
钱大有道:“好吧柳生叔叔,三年就三年,我们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但马守道:“不要再叫我柳生叔叔,就叫我柳生老师,但也不要叫我师父,因为我现在还不是你们的师父。”
钱大有笑道:“好的,柳生老师。”
但马守左手牵着李辕,右手牵着钱大有,道:“我们走吧。”
钱大有道:“我们去哪?去东瀛吗?”
但马守道:“现在还不回东瀛,我们去登州。”
钱大有道:“去那里做什么?”
但马守道:“去找一个人比武。”
钱大有道:“那人叫什么?”
但马守道:“牟英。”
钱大有道:“他的武功厉害吗?”
但马守道:“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