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
田尔耕一开始还不明白魏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等他粘完布条,终于看明白了,原来他是要给庞玉春剥皮,心想:“魏朝真是心狠手辣,这都
是怎么寻思出来的?真是匪夷所思。希望这招能管用。”
布条刚粘上去不能马上揭下来,得等鱼胶凝固之后才能揭,魏朝和田尔耕有说有笑的闲聊,等着鱼胶凝固。
庞玉春耷拉着脑袋,待在鞭刑架上,双眼无神的对着地面,等着受刑。
过了一会儿,魏朝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站到庞玉春面前,说道:“老兄,刚刚咱家忙活了大半天,都是在你背后玩儿的活儿,你也瞅不见,大概是不知道咱家要干什么?咱家要给你剥皮!这滋味可不好受,你要是聪明的就赶紧乖乖的把东西交出来,现在还来得及,免得待会儿吃苦头。怎么样?交是不交?给个痛快话。”
庞玉春将口水吐在魏朝脸上,气的魏朝火冒三丈,用衣袖擦去口水,怒道:“你丫的竟然吐咱家,那就别怪咱家心黑手狠了。”说着绕到庞玉春背后,抓着布条上端没粘到背上的部分,狠狠地往下撕。
布条和背皮结实的粘在一起,这一撕布条,“哧”的一声,背皮也跟着被撕了下来,鲜血直流。庞玉春“啊”一声惨叫。
田尔耕和丁南岳觉得有趣,萧衡没玩过这种东西,想凑个热闹,他仨也过去撕,这四位你一条,我一条,时间不大就把背上的布条都撕光了,后背血红一片,几乎没有皮了。
庞玉春疼得昏死过去,丁南岳刚想用冷水把他泼醒,魏朝拦阻道:“你别管了,交给我吧。”说着从布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里面包着盐,打开纸包,将盐倒进水桶,用瓢搅动,让盐充分溶解达到饱和。随后舀一瓢盐水,泼到庞玉春后背上。
没有皮的血肉泼上盐水,这个滋味简直没法形容,疼是肯定的,但只用一个疼字来形容,显得有些单薄,应该在疼字前面加
上三个非常,是非常非常非常疼。
庞玉春一声惨叫,疼的从昏迷中惊醒。
这还不算完,魏朝拿起铁刷子,“咔……”在庞玉春后背上刷起来,刷的血肉模糊、血流如注。
庞玉春不住的惨叫,疼死过去又疼醒,再疼死过去,再疼醒,反复数次。
田尔耕冷眼旁观,心想:“魏朝真是特以的毒辣,这家伙逮住蛤蟆都得攥出尿来,我以后可千万别落到他手里。”
魏朝一边刷一边叫道:“交不交?”
庞玉春叫道:“不交,就是不交。”
魏朝叫道:“我叫你不交!”更加使劲的刷,后背的肉都被刷烂了,肉末直往下掉,鲜血染红了庞玉春的裤子,在脚下积了一大滩。
田尔耕怕庞玉春流血过多而死,让魏朝停手,今天先到这,明天接着来。
他们把庞玉春解下来,放趴在地上,上金疮药,包扎伤口,放进黑布袋里,田尔耕扛着,送回密室。
魏朝没想到连剥皮都撬不开庞玉春的嘴,这是他最狠的一招,他已经黔驴技穷了,不知道明天该用什么酷刑对付庞玉春才好,想来想去,决定去找李进忠拿主意。
李进忠是他介绍进宫的,一直对他很尊重,经常请他吃酒,逢年过节都要给他送礼。刚开始他对李进忠爱答不理,没把李进忠放在眼里。
随着李进忠步步高升,官做的越来越大,他对李进忠的态度变得越来越亲切,当李进忠成为印绶监掌印太监和东厂掌班之后,他主动提出要和李进忠拜把子,结为异性兄弟。
两人一论年龄,李进忠比他大一岁,要是拜把子,他得管李进忠叫一声大哥,即便如此,他也愿意。
李进忠博览群书,多见广识,他觉得李进忠一定会帮他拿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