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殿臣和李天目话不投机,刚要动手,李天目一指谢九成,说道:“让他先过来,某家想会会他。”
谢九成提钢鞭上前一步,说道:“姓李的,既然你想找死,老子就成全了你。休走,纳命来。”说着抡起钢鞭,“劈头盖脸”砸将过去。
李天目拔出藤龙剑,会斗于他。谢九成有两下子,不白给,在这把钢鞭上下过二十多年苦功,凭着真本领,在潞王府连败十几名江湖好手,才跻身于王府四大高手之列,鞭法纯熟,武功了得。
李天目进步侧身,当胸一剑刺去,谢九成钢鞭“倒拔杨柳”,猛砸剑身,李天目不等鞭到,剑已变招,向他大腿削去。谢九成钢鞭横扫,李天目见他力大鞭重,不敢硬接,只得收招换式。
眨眼间,二人拆了数招,谢九成见李天目剑法精妙,来无影,去无踪,迅捷无比,不禁暗暗称奇,心想:“神剑飞仙果然名不虚传。”他是一力降十会,李天目是一巧破千斤,一时间打了个难解难分。
三十回合过后,谢九成渐渐落于下风,脑门子上也见了汗了,心里也没底了。他知道李天目手底下又黑又狠,李天目不仅侠名四播,心狠手辣也是出了名的,令歹人闻风丧胆,有些甚至被他吓尿了裤子,大小便失禁。
谢九成见自己不是对手,不想把命扔在这。家里站着房,躺着地,银号里存着大把的银子,成群的妻妾暖好了被窝等着他回去挑着睡,这么好的生活,让他当神仙都不去,哪舍得死?
于是虚晃一招,退出圈外,说道:“李大侠手段果然高明,某家不是对手。”又对武殿臣道:“武兄,小弟无能,没本事拿下李天目,就交给你了。”他说这话也不嫌丢人,觉得丢人总比没命要好。
武殿臣轻蔑的瞅了谢九成一眼,心说:“
你真是个大饭桶。”刚想上前动手。李天目道:“姓谢的,别以为说句不是对手就能脱身,可没那么便宜。”
谢九成心一哆嗦,说道:“你想怎样?”
李天目道:“先前你踹了我胡侃兄弟一脚,某家要让你加倍偿还。想要活命,就过来,让胡侃兄弟踹上两脚,否则某家就把你脑袋摘下来。”
谢九成见胡侃的大腿有常人三四倍那么粗,好似象腿一般,看着都吓人,这要是让他踹上,别说两脚,就是一脚也顶不住,非被踹死不可。
但不答应又不行,李天目可不是在开玩笑,他要是不答应,脑袋就得被砍下去,这条命同样保不住,横竖都是个死,心想:“这可如何是好?”
武殿臣从背后摘下双钩,握在掌中,左右一分,亮开架势,叫道:“姓李的,想动老谢,你问问某家的双钩答不答应?”
李天目说了声“你不答应又如何?”挺剑刺了过去。
武殿臣左钩外架,右钩刨击过去,二人插招换式,战在一处。
武殿臣的双钩经过名人的指点,高人的传授,挥舞起来,起伏吞吐如浪,或钩、或缕、或掏、或带、或托、或压、或挑、或刨、或挂、或架,双钩十法炉火纯青,运用自如。
双钩这种兵器,极为阴狠难练,刚开始学的时候,别扭掣肘,发不出招,稍有疏忽,就会被月牙护手所伤,一旦练成之后,招式却着实厉害。
李天目见武殿臣招招都奔着要害上招呼、下了死手、要置自己于死地,也不想对他手下留情。五六十个回合过后,武殿臣使一招“左搂右拦勾”右钩拦住藤龙剑,左钩刨对方脖颈。李天目收招换式,藤龙剑“如鞭似剑”抽击在武殿臣左腕上。
藤龙剑削铁如泥,锋利至极,切在血肉之躯上,那还能有好吗?武殿臣左
手齐腕被斩断,鲜血顺着断腔冲涌而出,疼的他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惊恐的望着左臂,虽然他不是左撇子,左手没右手好用,但毕竟就这么两只手,丢了哪一只,心里都不好受,不愿接受这个现实,可手已经被斩落了,不接受也不行呀。
李天目叫道:“右手也留下!”说着一剑斩了过去。
武殿臣惊叫一声,向外格挡,虚晃一钩,抹头就跑,掉落在地上的左手和钢钩也不要了,来不及拾起,生死关头,保命最要紧。更何况即使拾起左手,这东西也没用了,粘不上去。他就剩下一只右手,有一把钩就够用了,拾起地上那把也多余。
李天目只是吓吓他,没想再把他右手也斩下来,觉得断他一只左手就够了,此人没有恶名,李天目手下留情,没要他的命。若不是他招数狠辣,毫不留情,李天目也不会断他左手,这都是他自取其祸。
谢九成原本还盼着武殿臣击毙李天目,救他一命。方才二人会斗之时,他没敢逃跑,怕李天目追到卫辉府去找他算账。见武殿臣落败,仓皇而逃,他吓得浑身颤抖,直打哆嗦。
李天目一指谢九成,对胡侃道:“老胡,过去踹他两脚。”
“好嘞”胡侃应一声,大摇大摆高兴的走了过去,谢九成见他过来,吓的差点尿了裤子,将钢鞭往地上一扔,“噗通”一声跪在胡侃面前,叩头如鸡叼碎米,连连哀求“爷爷、祖宗饶命!”
胡侃站在他面前,冷笑道:“就你这怂样,还赛尉迟呢?尉迟大将军的脸都让你丢尽了。我踹你都怕脏了鞋,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