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波仲将朱常洪强抢小尼姑之事道出。
李天目闻之大怒,叫道:“竟有此事!这个畜生简直无法无天,丧尽天良。”他要前往潞王府救人。
陈茂弘劝阻道:“师父,潞王府势大,咱们惹不起,还是别趟这趟浑水为好,免得自找麻烦。”
李天目怒道:“混账东西,你怎么能说出这种没良心的话,见死不救,岂是为师所为。大头,小七,咱们走。”
陈茂弘闹了个没趣,心里挺不高兴,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没跟着李天目去求人。
李余吴三人离开飞虎镖局,马不停蹄,日夜兼程,这一日来到潞王府门前,将坐骑缚在树上,吴七上前扣门。
“咣……”数响后,角门打开,门子探出半个身子,问道:“找谁呀?”
吴七气哼哼的说:“找朱常洪。”
门子叫道:“大胆,朱常洪这三个字也是你能叫的?我看你是找打。”
吴七叫了声“你个狗仗人势的东西”抬手给了门子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他身子一侧歪,险些栽倒。
那门子狗仗人势,横行霸道惯了,老百姓都不敢惹他,畏之如虎。他挨了这一耳光,吃了大亏,心里接受不了,可不干了,左手捂着火辣辣肿起多高的腮帮子,右手戟指吴七,叫道:“你他娘的敢打老子,……”
不等他把话说完,吴七一把抓住戟指,“咔吧”一声,给撅折了,疼的门子一声惨叫。
吴七照着门子的小腹,又是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将李天目和余波仲让进王府。
李天目对门子道:“去叫朱常洪滚出来。”
那门子终于醒悟了,看出这三位爷身上带着杀气,不敢再造次,撒腿如飞跑去后宅报信。
朱常洪在厅中打马吊牌,上家是陆铮
,下家和对家是他的爱妾,他正在做大四喜,已经上听了,单吊“东风”。轮到朱常洪摸牌,他心里不住念叨着“东风”,伸手过去抓了一张,拿回来一看,不是“东风”,是张“幺鸡”,挺失望,随手打了出去。
这时门子慌张张,急匆匆的跑进来叫道:“世子爷,大事不妙了。”
朱常洪一听这话,觉得丧气,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这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跑到我这来报丧。”
那门子道:“小的爹娘都没死,小的不是来报丧的,有人闯进王府闹事,让世子爷滚出去见他,那厮凶得很,世子爷快去瞧瞧吧。”
朱常洪眉头一挑,骂道:“哪个吃了熊心,咽了豹子胆,敢跑到潞王府闹事,这是活腻歪了,要找死。”
他等着和大四喜,走不开,向侍立在旁的谢九成道:“老谢,你去瞅瞅。”
谢九成提着钢鞭往前院去,边走边自语道:“他娘的,这是谁呀,敢来王府闹事,不要命了。”那门子对谢九成道:“谢爷,刚刚那厮打得我好苦,你老可要为我做主才是。”
谢九成道:“你放心吧,都交给我了。”来到前厅,见院中央站立三人,其中的两个,他认出是余波仲和吴七,心想:“原来是这两个小兔崽子呀。”
李天目背对着大厅,谢九成没认出来。他正要往院里去,这时李天目转过身来,谢九成一看是李天目,吓得差点没脉,手一软,钢鞭没攥住,“嘡啷”一声掉在地上。他都顾不得去拾钢鞭,撒腿如飞往回跑。把门子弄蒙圈了,搞不清状况。
谢九成跑回后宅,慌里慌张的叫道:“世子爷,那个姓余的找上门来了。”
朱常洪骂道:“瞅你这点出息,那个姓余的至于把你吓
成这样吗?”
谢九成道:“不光他来了,还把李天目也带来了。”
朱常洪知道李天目不好惹,但有陆铮在,却也不怕。虽然不知道余波仲和李天目是什么关系,但料定他们此来一定与妙相有关。对陆铮道:“师父,你带人出去看看。”
陆铮带着两个徒弟开碑手丁莽和瘦皮猴张槐,以及双钩大将武殿臣和赛尉迟谢九成来到前院。
陆铮对李天目叫道:“姓李的,因何来王府闹事?”
李天目道:“把朱常洪强抢来的那个小尼姑放了。”
陆铮道:“老夫要是不放呢?”
李天目道:“那咱们就只能手底下见阵仗了。”说着拔出藤龙剑,拉开架势。
陆铮道:“既然你要找死,老夫就成全你。”说着双掌一分,跳上前去,迎面就是一掌。李天目知道陆铮掌法老辣,不敢怠慢,挥剑招架,二人插招换式,战在一处。
十几个回合之后,李天目打出“青龙乱舞”,藤龙剑好似一条软鞭,他眨眼间抽出十几剑。
陆铮上次和李天目交手,就吃了“青龙乱舞”的亏,右腕中了一剑,右手差点没了。
打完那仗之后,他回忆当时对战的情景,想研究出“青龙乱舞”的破解之法,想了几天,把脑袋都想大了,想疼了,也没研究出来。后来觉得不会再有机会和李天目对上,没必要研究这东西费脑子,索性就放弃了。
没想到时隔不久,他俩又对上了。见李天目使出“青龙乱舞”,陆铮脑仁都疼,他没有兵器,无法格挡,只能躲闪。一个没留神,当胸被斜劈一剑,开出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