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尔耕拔出巨阙大宝剑,上前两步,说道:“李天目,请赐教。”
李天目微微一笑,说道:“赐教可不敢当。”
田尔耕话说得挺客气,手下却毫不留情,抡起巨阙大宝剑,使一招“万剑焚云”向李天目前心刺去,李天目向旁躲闪,田尔耕抬起左掌,发出一颗火球,那火球挂着“呼呼”的风声,向李天目迎面扑去。
李天目身形一转,将其闪躲过去。二人相距不足三尺,那火球疾驰而来,幸亏李天目知道田尔耕会放火,事先加了小心,否则非吃亏不可。
田尔耕见一击不中,心想:“就我刚刚那一下子,江湖上能避之者不多,李天目果然不凡,着实是个劲敌。”
他施展出祝融剑法,继续向李天目发动进攻,李天目则以青龙剑法迎敌。打过十余合之后,李天目使出神龙见首不见尾,绕到田尔耕背后,对着他的后心,就是一掌。
田尔耕见李天目眨眼间不见了,忽听背后风生,再想躲闪已然来不及,“啪”的一声,李天目的左掌给他在后心拍上,田尔耕抢出七八步,摔了个狗啃屎。
丁南岳、萧衡、吴湘三人见状忙过去搀扶,田尔耕还挺要强,左臂往外一抡,将他们伸过来的手臂格开,叫道:“用不着扶我,我自己能起来。”
他觉得五内俱焚一般,嗓子眼发腥,心知要吐血,强憋着往回忍,不想把这口血吐出来,让师弟们看笑话。
说是自己能起来,可真要往上起,还挺费劲。双腿已然发软无力了,他将剑反提,用剑支撑着,好不容易爬了起来。
身子刚一站定,那口血没憋住,还是吐了出来,顿时眼前一黑,栽倒于地。
石廪剑客萧衡蹲在田尔耕身旁,问道:“大师兄,你怎么样了?”田尔耕有气无力的说:“扶我回去。”
萧衡搀扶着田尔耕,紫盖剑客吴湘扛着李福地,丁南岳摇摇晃晃自己走着,五人向院外走去。
李天目叫道:“各位走好,恕不远
送。”
待他们走了之后,李天目心想:“这事完不了,他们一定会把鄢首峰招来,要是这条老阉狗到了,我可对付不了。”
他去敲董晴的房门,问道:“晴儿,睡了吗?”
院子里打得这么热闹,董晴哪能睡着?要是这都能睡着,那她的心该有多大。
董晴回屋后,一直从窗纸破洞中向外张望,见李天目把那五人都打跑了,这才心安。刚回炕上躺下,便听到了李天目的呼唤,忙应道:“还没睡,天目哥哥,有事吗?”
李天目道:“我要出去躲两天,和你说一声,你照顾好自己,我不远走,还在京城,隔三差五就回来看你。”
董晴推开房门,看着李天目,面现忧虑之色,说道:“天目哥哥,你还是回武当山躲一躲吧,那里比较安全。”
李天目微微一笑,说道:“如果他们追得紧了,我就回武当山,你别担心,他们伤不着我,我不会有事的。”
董晴道:“你可别大意了,我等着你回来,你一定要安然无恙的回来才行。”
李天目道:“我知道了。你回屋吧,我再去和茂弘他们嘱咐几句。”
徒弟们躺在炕上都还没睡,李天目推门走了进来,陈茂弘听到开门声,知道有人进来了,支起半个身子向门口望去,问道:“师父,是你吗?”
李天目应了声“是我。”
吴七爬起来,说道:“师父,我给你点灯。”
李天目道:“你躺着吧,别起来了,用不着点灯,我说几句就走。”
吴七下了炕,没去点灯,站在一旁听李天目说话。
李天目道:“师父摊上官司了,要出去躲几天,你们自己照顾好自己。”
余波仲从炕上下来,问道:“师父,还是朱常洪那个案子吗?”
李天目“嗯”了一声。
余波仲深感内疚,说道:”师父,都是徒儿不好,给你招灾惹祸了,徒儿对不住你。”
李天目劝慰道:“傻小子,说什么呢?怎么叫你给我
招灾惹祸了,这不是没有的事吗?你不要胡思乱想。”
余波仲道:“如果徒儿不找师父去潞王府救人,师父也不会惹上这么大的麻烦,这个灾祸是徒儿给师父惹下的……。”
没等他把话说完,李天目打断道:“不要说了,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并没有做错,遇上这种事,就应该告诉为师。好啦,你上炕睡吧,为师走了。”
余波仲道:“师父等等。”说着去翻自己的衣服,掏出一把银票,递给李天目,说道:“师父,这个你拿着,出门在外,手头宽裕点好。”
李天目道:“你这是干什么,为师怎么能拿你的银票,快收起来,为师走了。”说着迈步走了出去。
田尔耕回到东厂,连夜去敲鄢首峰的房门,听鄢首峰在屋中问道:“谁呀?”田尔耕应道:“义父,是我。”
又听鄢首峰道:“是尔耕呀,何事?”
田尔耕道:“孩儿无能,把事情办砸了,怕李天目外逃,特来向义父汇报。”
鄢首峰披上衣服,推开屋门,借月光观瞧,见田尔耕面色惨白、嘴角挂着血痕,问道:“孩子,你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