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
田尔耕道:“孩儿一不小心,后背吃了李天目一掌,一点小伤,并无大碍。”
鄢首峰道:“这个李天目还挺不好对付,看来只能为父亲自出手了。”说着回屋取出湛卢剑,又道:“尔耕,你回去休息吧,让丁南岳他们陪为父去。”
田尔耕道:“二师弟也受伤了,还是孩儿陪着义父去吧。”
鄢首峰道:“还谁受伤了?”
田尔耕道:“其他人都没伤着,只是李福地被点了穴,还没解开。”
鄢首峰心想:“我手下这几员干将也不顶事呀。真是千金易得,一将难求。”说道:“尔耕,你回去吧,叫萧衡和吴湘陪为父去。”
寅牌未过,鄢首峰等人便来到飞虎镖局,萧衡和吴湘站在院中大喊大叫,让李天目滚出来。陈余吴三人先后被叫喊声惊醒,相继提剑出
了屋子,陈茂弘道:“别喊了,家师已经走了,你们喊破大天也没用,还是省省嗓子吧。”
鄢首峰道:“进屋瞅瞅。”萧衡冲进正房,见炕上只躺着一个老头子,李天目果然不在,跑出来,说道:“厂公,咱来迟一步,让李天目这厮跑了。”
鄢首峰料到李天目会跑,也不意外,转身向外走去。
次日上午,鄢首峰派萧衡去北镇抚司抓拿牟荣添,以他的武功,如果牟荣添拒捕,他根本对付不了。鄢首峰盼着牟荣添拒捕,那样的话牟荣添的罪过就更大了,将身败名裂。
萧衡来到北镇抚司,先去找镇抚使李如桢打招呼,说明来意后,李如桢吃了一惊,心中暗自埋怨潞王。他命人叫来守备千户李效忠,让李效忠带着萧衡去抓牟荣添。
李效忠见牟荣添要倒霉,像吃了蜜糖一样,心里那个甜劲儿就别提了,高高兴兴的带着萧衡来到侦缉处办事房。
屋子里只有董扶舆在座,李效忠道:“扶舆,牟荣添呢?他干什么去了?”
董扶舆见李效忠和萧衡一起进来,心中纳闷,应道:“他出差了,还没回来。”
李效忠追问道:“去哪出差了?”
董扶舆道:“高丽,你找他有事呀?”
李效忠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这是发自肺腑的笑容,看上去是那么的自然,毫无半点做作之色,说道:“这家伙犯事了。”
董扶舆一听牟荣添犯事了,眼前一亮,忙问道:“他犯什么事了?”
李效忠笑道:“你还不知道呢?这小子徇私枉法,想包庇李天目,这回他可要倒血霉了。”
董扶舆心中欢喜,强忍着没让这份欢喜之情流露出来,他平日里和牟荣添称兄道弟,像铁哥们儿一样,不想让外人知道他在幸牟荣添的灾,乐牟荣添的祸。
李如桢去锦衣卫总署找骆思恭汇报情况,骆思恭听罢,火往上撞,抡起巴掌,将桌案拍得山响,震得茶壶茶碗乱颤,叫道:“潞王简直岂有此理!”
李如桢坐在一旁,说道:“谁说不是呢?他不直接找你,却捅到圣上那去,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骆思恭眉头紧锁,脑海中盘算着对策。
萧衡回到东厂,向鄢首峰汇报道:“厂公,牟荣添去高丽出差了,要不要属下去高丽将其擒获?”
鄢首峰道:“不必了,等他回来再抓吧。”
飞虎镖局吃午饭的时候,李皎月等人谈论李天目的案子,郭金这才知道李天目出事了,心中窃喜,他下午去了东厂,求见田尔耕。
警卫带他来到田尔耕的办事房,郭金见田尔耕靠坐在桌案后,上前见礼道:“在下飞虎镖局郭金,拜见田大人。”
田尔耕也没叫郭金坐下,开门见山的问道:“郭镖师求见本官,所为何事呀?”
郭金道:“田大人想抓到李天目吗?”
田尔耕道:“那是当然,莫非郭镖师知道李天目的下落?”
郭金道:“在下并不知道李天目的下落,但李天目没远走,他还在京城。董晴是李天目的心上人。李天目临走时告诉董晴,会隔三差五的回来看她。李天目轻功卓绝,如果他想跑,大人未必抓得到他,但大人只要抓了董晴,李天目自会乖乖束手就擒。”
田尔耕心想:“我手下这些人真是饭桶,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调查出来。”正色道:“这怎么能行,东厂岂会胡乱抓人,郭镖师的主意实在是太离谱了。”
郭金没想到田尔耕会拒绝,大感意外,一时间不知所措。
田尔耕眯缝着眼,瞅着郭金,微微笑道:“郭镖师为何要助本官缉拿李天目,莫非你和李天目有何仇怨?”
郭金道:“那倒没有,在下只是觉得身为大明子民,有义务协助官府缉拿不法之徒。”
“哈……”田尔耕笑道,“说得好,大明有郭镖师这样的好子民,真是朝廷之幸,圣上之幸。”
郭金道:“多谢大人夸奖,在下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不敢再耽误大人办公,在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