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尔耕表面上拒绝了郭金的建议,心里已经打起了绑架董晴的主意。如果董晴是没有背景的普通老百姓,田尔耕完全可以直接把她抓到东厂。
但董晴有背景,他的哥哥董扶舆是锦衣卫的副千户,如果田尔耕把董晴抓到东厂,骆思恭出面要人,东厂不能不给,否则闹到皇帝那,东厂没法交代。
明着抓董晴是不行的,田尔耕只能暗地里下手。他决定把这笔买卖交给关东双煞来做。
田尔耕找来关东双煞,将事情道出,没等王明途说话,石生米抢先说道:“祸不及妻女,这买卖我们不能干。”
田尔耕没想到石生米能拒绝,深感意外,去看王明途,想听听他怎么说。
王明途对石生米道:“石头,胡说什么呢。”又对田尔耕道:“田大人,别听他胡说八道,这笔买卖我们接了。”
石生米叫道:“老虎,这笔买卖咱不能接。”
王明途道:“石头,你咋这么死心眼呢,田大人只是想利用董晴抓李天目,又不祸害她,有什么不能接的?”
石生米不满的说:“要抓李天目,就光明正大的抓,你把他女人抓了,算怎么回事,这也太缺德了。”
王明途怕田尔耕挑理,对石生米叫道:“别他娘的再胡说八道了,把你的臭嘴闭上。”又对田尔耕笑道:“田大人,石头就这么,脑子里缺根弦,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石生米对王明途叫道:“你他娘的脑子才缺根弦呢。”
王明途笑道:“是,我脑子也缺根弦,咱俩脑子都缺弦,这总行了吧。”
石生米瞪了王明途一眼,把目光移开,不再看他。
田尔耕心想:“石生米这家伙又想做婊子,又要立贞节牌坊,着实可恶。”微微笑道:“石头说得对,这么做是有点缺德。但李天目轻功了得,抓他着实不易,因而本官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如果二位为难的话,本
官就另找他人,不难为你们了。”
王明途道:“不为难,没什么可为难的,买卖上的事由我做主,石头得听我的,我说接就接。”
石生米虎着脸,皱着眉头,不再说话。
田尔耕道:“那好,这件事就拜托二位了。”
董晴提着篮子买完菜,要回飞虎镖局,走在半路上,关东双煞从斜刺里蹿出,王明途一个刀掌劈在董晴后肩,将其击晕。石生米把董晴装进布袋里,扛在肩头。
关东双煞来到飞虎镖局大门前,王明途过去扣门,时间不大,角门打开,门子问道:“你们找谁呀?”
王明途递过去一封信,说道:“劳烦老哥把这封信交给李局主。”
门子接过书信,关东双煞转身就走。
门子来到后宅,将书信交给李皎月,李皎月撕开信封,取出书信,展开观瞧,只见上面写着:“想要董晴活命,本月十五日,午时三刻,菜市大街顺意饭店,李天目单独来见。”
李皎月看罢书信,大吃一惊,信封沉甸甸的,里面有东西,李皎月抓着信封外桌上一倒,一个银镯子掉了出来,她认出这是董晴的银镯子,那是李天目送给董晴的,心想:“晴儿妹妹果真被绑架了。”
问门子道:“何人将书信送来?”
门子道:“一个头陀和一个和尚。”
李皎月心想:“莫非是关东双煞?”他拿着那封书信,急匆匆出了镖局,来到北镇抚司侦缉处,想找牟荣添拿主意。
办事房里就董扶舆一人,他见李皎月走了进来,问道:“李局主,你来找荣添呀?他不在,去高丽出差还没回来。”
李皎月道:“哎呀,这可怎么办呀?”
董扶舆见她面现焦虑之色,问道:“你找荣添什么事呀?”
李皎月道:“出大事了,晴儿妹妹被人绑架了。”
“什么?我妹妹被人绑架了!”董扶舆惊叫道,“她什么时候被
绑架的?”
李皎月把那封书信交给董扶舆,说道:“刚才绑匪将这封书信送到镖局,你看看吧。”
董扶舆抽出书信,看罢之后,叫道:“该死的李天目,绑匪是冲着他来的。晴儿让他给害了,我饶不了他。”说着就要往外走。
李皎月忙拉住他,问道:“董大人,你要去哪?”
董扶舆叫道:“我找李天目拼命去。”
李皎月道:“你上哪找他去?李大侠不在飞虎镖局。”
董扶舆道:“什么?他不在飞虎镖局?他去哪了?”
李皎月道:“因为朱常洪的案子,东厂要抓他,他躲出去了。”
董扶舆叫道:“他躲哪去了?”
李皎月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董扶舆急得直跺脚,叫道:“绑匪让他十五日去相见,如今他没影了,咱上哪找他去,没几天就到日子了,这可如何是好?”
李皎月劝道:“你别急,李大侠没走远,还在京城,他隔三差五就会偷偷回来一趟。”
董扶舆道:“要是我妹妹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他没完。”
李皎月道:“门子说这封信是一个头陀和一个和尚送来的,他们会不会是关东双煞?”
董扶舆道:“有可能。”他从档案柜里翻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