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就没命了。”
谭夫人出了书房,叫上两个老妈子,驾车离开这座大宅,走大街,过小巷,来到老宅。这座老宅是谭万鑫做户部郎中时置办下
的,面积不算大,是个两进的院落,宅子空置着,没人住。谭万鑫将受贿所得的金子,绝大多数都藏在这所宅中。
马车停在宅前,谭夫人从车上下来,把钥匙交给老妈子,让她去开宅门,打开门之后,牵车进了宅子,来到后院,掀开地窖盖板,谭夫人提着灯笼,独自一人下了地窖。
施翼一路尾随谭夫人而来,藏身房上,暗中监视,他的任务就是查明谭万鑫的藏脏地点。
大约一刻钟之后,谭夫人在地窖中叫道:“把盖板打开。”
一个老妈子掀开盖板,谭夫人出了地窖,把一个沉甸甸的包袱放在地上,又返回去,如此数趟,施翼见她一共拿出七个包袱。
谭夫人叫老妈子把包袱放到车厢里,驾车返回大宅,让警卫随着她将包裹送进书房,而后一一打开,只见里面装着的都是黄橙橙、亮闪闪的金锭。
谭夫人道:“这里是六十个金锭,都是五十两一锭的,总共是三千两,金子已经给你拿来了,快把我家老爷放了。”
李天目从桌子上下来,拿起几个元宝查看,确认是金锭之后,说道:“用一个包袱把金锭都包起来。”
谭夫人出了书房,让老妈子取一块大布来,时间不大,老妈子将布取来,谭夫人回到书房,把那块大布铺在地上,将金锭放上去,打了个包袱。
李天目道:“姓谭的,看在这些金子的份上,老子就饶了你这条狗命,等金子花完了,老子再来找你借。”
他收起匕首刀,拎着包袱走了出去,警卫们挥刀向他发动攻击,却不是对手,眨眼间被打倒一大片,李天目飞身而去。
骆思恭已把刘庭芥的口供给太后看过,他坐在慈宁宫花厅,等牟荣添那边的消息。这时,牟荣添来到慈宁宫
,告诉他事情办妥了。
太后还没就寝,也在等牟荣添的消息,骆思恭让陈公公去通知太后,太后闻讯后,拿着刘庭芥的口供,去乾清宫找万历。
此时万历已睡下,太监张诚在卧房外连声呼唤万岁爷,把万历叫醒了。
“什么事呀?”万历问道,语气很是不悦。
张诚道:“万岁爷,太后到了,找你有急事。”
万历坐起身穿衣服,不高兴的自语道:“这大半夜的,什么事呀?”虽然心里十二分的不高兴,却不能不去。
他来到花厅,见太后坐在椅子上,说道:“母后,什么事呀?”
太后把刘庭芥的口供一递,说道:“你看看这个吧。”
张诚接过去,交给万历。
万历看罢,叫道:“这个谭万鑫,真是狗胆包天,孩儿叫东厂查办他。”
太后道:“不可,鄢首峰和谭万鑫私交至厚,怎能让他查办此案,还是交给锦衣卫吧。”
万历道:“母后想得周全,那就交给骆思恭去办。”
太后道:“你拟一份旨意,今晚就让骆思恭把谭万鑫逮捕归案。”
万历笑道:“母后,用不着这么急吧,谭万鑫又跑不了,明日再抓也不迟。”
太后道:“哀家怕夜长梦多,还是从速为好。”
听她这么说,万历只得照办。
与此同时,谭万鑫来到东厂,鄢首峰还没睡,他今晚兴致不错,坐在忠义亭中赏月,石桌上放着一壶酒,还有几道精致的小菜,鄢首峰“吱喽”一口酒,“吧哒”一口菜,自斟自饮,挺惬意。
这时一个侍卫过来通禀道:“大人,谭首辅来了,急着要见你。”
鄢首峰心想:“这大晚上的,他怎么来了,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说道:“把他请过来。”